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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黄纸屑 8 捕贼未遂

8捕贼未遂

葛清、苏顺不明其故,问曰:“在下不明,大人焉能从包装纸而识出飞贼之姓名?”

吕公笑曰:“此无奥秘,暂不能言明,待捕住飞贼吾再告之不迟,汝二位当务之急乃速捕飞贼归案也。”葛清、苏顺点首,用敬佩之目光视吕大人,吕公叮嘱曰:“今夜汝二位领百余人马捕飞贼,先充分准备,欲活捉之,令士兵多配弓箭,若飞贼逃窜,令士兵对空放箭,箭簇先去尖锋,以防射死飞贼。”葛清与苏顺拱手,“遵命!”吕公再叮嘱:“今夜悄然进村,先与当村保正联系,保正姓曹,先知郁辰之住处,围之,速之缉捕,让其猝不及防也。”

夜半三更,葛清、苏顺率人马入北阳堡,寻至保正。保正乃年过六旬之老者,孤身,子戎边。其于梦中被唤醒,忙开门,见两位头领率众士兵立于门外,惊问:“二位长官深夜领兵至此有何吩咐?请进屋详谈。”葛清一揖,曰:“吾等乃县衙之都头,老先生可曹保正欤?”曹保正点头应,进屋,坐定,葛清开门见山曰:“今夜吾等前来,有要事相烦,汝村中可有一位姓郁名辰之人?家住村中何处?”曹保正答曰:“确有其人,家住村北口。”葛淸曰:“此乃州府通缉之要犯,烦请先生协助捉拿归案。”曹保正向上一揖,“既如此,老朽理应为官府效力。”苏顺问:“此人平日表现如何?”曹保正介绍:“此人形影不定,昼伏夜出,平日院门紧闭,少见其出,此人武艺高强,飞檐走壁,善使暗器,捉拿之时,二位都头慎之以行,切勿大意也。” 葛清起身,苏顺随后,催曰:“不便耽搁,即刻动手!”

众踏朦胧之月光,于曹保正指引,速围郁辰之住所,于院外设伏。葛清安排曰:“苏顺兄弟,吾带人先入,汝率众接应,以防不测。”

葛清用刀尖拨开院门之闩,率数位士兵蹑足入院,见分前后院,前院有三间正房,至屋门,侧耳细听,屋内无任何动静,撞开屋门,冲入,大喝不准动!内屋无任何反应,点亮火把,见屋内无人,搜遍各间房屋,未见贼人踪影。葛清以为扑空,向院外喊:“贼人不在,吾等扑空矣!”院外闻声,放松警惕。曹保正入院,随后苏顺率众亦入,此时,一条黑影从房后钻出,倏然蹿上房屋,被院外一士兵发现,士兵高喊:“贼上房矣!快放箭!”未等士兵放箭,耳闻嗖声,亮光闪过,喊叫士兵噗然倒地。众人闻声赶至,见士兵胸部中镖,其捂伤口,嘶声曰:“贼人向东逃,逃,逃!”

苏顺率众追之,追出半里,未见贼影,苏顺暗自骂之:“贼厮好快足也!”葛清见飞贼逃之夭夭,士兵受伤,怒曰:“搜!挖地三尺!”

众人于火把下,翻箱倒柜,彻底查之。见房后有一洞口,进入地洞,方知屋下设地下室,室与屋内炕洞相连,内设气孔与观察孔,观察孔可窥视全院,室内设床铺桌椅。才知飞贼早有防备,夜不上炕,于地下室安歇,若上面发生不测,便从后院洞口逃之。

众见床下有一带锁木箱,开箱,于火把照耀之下,见内装白银千两,数之,共一千四百五十两。葛清转怒为喜曰:“贼虽逃,然赃银获之,亦无徒劳也。”苏顺疑曰:“大明府来函,言失盗四千两,然只搜获一千四百五十两,莫非贼人已大部用之?”葛清曰:“回禀吕大人以明事端,吾等勿析矣。”

次日晨,葛清与苏顺告别曹保正,“曹保正,有劳矣,飞贼虽未捕获,然得一箱赃银,吾等先回衙交差,告辞,望老先生保重,有事再来相扰。”

此时,曹保长取出二十两纹银,高举曰:“二位都头,一夜辛苦,此乃老朽一点敬意,请收下。”葛清大笑曰:“哈哈!老先生,礼下于人,必另有所求也?”曹保正坦然曰:“然也,不瞒二位,现衙内关押之冯奎乃吾外甥,其自幼不务正业,日前,其赌输欠债,情急之下,路劫一名女子,犯罪入狱,谅其年幼无知……” 不等保正言罢,苏顺问曰:“汝赠吾等银两,欲让吾等帮汝通融,让吕大人从轻发落否?”曹保正作揖,连称然也,葛清正言曰:“吕大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秉公办事,从不徇私,吾等佩服之至,吾等岂敢受贿?若吕大人知晓,吾等轻则受罚,重则削职,请老先生勿费心思,尚且收回。”

曹保正收回银两,慨叹曰:“真乃‘清官手下无贪吏’也!吕大人,让老朽愧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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