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船？”李特重复了一遍，“还要去上下游的其他城市？”
刘大阳说道：“维也纳城中的乞丐不多，有组织的犯罪层次很低，也没有什么有力人士庇护这些人，我能完全控制局面，没有必要日夜盯着。”
拉迪斯劳斯可不会纵容不劳而获，他吸收了历史上大英帝国十八世纪的先进经验，还更进一步省去了技能学习所，小偷和乞丐们要是不机灵点，随时可能被巡逻的军警装直接车送去匈牙利前线的定居点。
当然这也不可能完全毁灭底层帮会和乞丐的存在，相比辛劳又危险的农民，在大城市讨口饭吃容易而且安全，偷偷不小心人们的钱袋，也比去和奥斯曼人拼命要安全得多。
只要这种落差还在，乞丐和小偷就不会完全灭亡，更不要说确实存在部分失去劳动能力的人，直接把他们献祭给星月之主是很有效率的做法，不过拉迪斯劳斯不想学也学不来。
当然只要尽力压制，也不至于滋生出类似当时布达城中勾结奥斯曼帝国的努尔鲁那种能够威胁到刘大阳这个位阶武僧的大佬了，火焰教会和暗日教会的矛盾造成了太多的阴暗空隙。
所以刘大阳压制了那些乞丐小偷也无法当地下大佬，他的能力仅仅用来保护维也纳的泔水就太可惜了。
“只要有我在，多瑙河上的水贼根本不可能威胁到我们的船。”刘大阳说道，多瑙河上的情况就比陆地上复杂得多了，虽然奥地利内河舰队很强大，但是注意力都集中在奥斯曼人身上，不可能有足够的船只用于警察职责。“在从维也纳出去的那一程，我们可以载上我们的猪肉，送去上下游的城市，如果货舱有空间，再运上些其他商品。”
“这需要很强的管理，装泔脚的大桶不能污染到船舱。”李特话是对刘大阳说，还看了看刘小庄，确实只有这么搞，才能充分利用船只，“不过至少有半年左右，不会有太多猪肉出产，供应维也纳都不足，我们还是要承接一切其他运输业务。”
李特的话让刘大阳有些意外，因为薄甲猪长得不比常见的猪慢多少。
刘小庄却直接点点头：“我看着这维也纳极为繁华，百货皆便宜，如果有运力，找个薄有利润的生意不难。”
这个提议是刘大阳的，但是如此雄心勃勃的计划刘小庄一定是支持者，养猪场是他的事业。
刘小庄又补充了一句：“运输问题上，我会给刘大阳提供最好的员工并编写必要的章程。”
他的组织才能胜过刘大阳一筹，这更让李特遗憾他无法成为德鲁伊，一个生产职业就算有自己的支持，发展潜力终究是有限，无法独当一面，长期需要刘大阳的支持。
“好。”看到了刘小庄的坚定眼神，李特点了点头，这更是他的事业，其实他的雄心更胜过刘小庄好多倍，“不过我们要先租船，确定情况可以后，再投入更多资金。”
多瑙河的存在决定了奥地利大公国和奥斯曼帝国的战争形势，对于经济的发展也是至关重要，林茨和布拉迪斯拉发是维也纳上下游最重要的两座城市，前者人口在五千人上下，后者大约两万人，再加上人口接近五万的维也纳，一共是七到八万人左右。
这还不是全部，还有一些规模较小的城镇也有小小的码头，或者可以把泔脚送到上述三座城市里的码头。
“好，先租船。”两个刘氏家族的余孽都没有表达出失望之情。
李特的资金链有些问题是很明显的，虽然两次位面战争为他得到了大量政治资本，但是经济上只能说是惨淡经营，几次带往刘氏石坑的营养剂都数量不小，带回的装备只是堪堪保本。
这个时候，拉迪斯劳斯带着哈尔娜来了，他们打扮得很严肃，但是排场很小，就是一辆小马车，不希望引起暗日教会的注意。
李特带着尼雅一起去迎接他。
“为什么短时间里出货的猪肉会不足？”刘大阳问到，“虽然没有酒糟，可是如今猪场里存栏数不大，我弄回来不少泔脚，不至于会半年都出不来多少猪肉啊。”
克林斯曼依然坚定地扣住酒糟，刘小庄依靠泔脚撑了过来，李特也就可以专心捕鱼养家，顺便提升实力了，虽然他不惧克林斯曼，但是为了区区几百塔勒的酒糟去对抗一个核心法师是不值得的，李特已经拒绝了他要薄甲的意图就行了。
“李特大人已经说服了摄政殿下，只要我们干得好，以后整个奥地利大公国都要养薄甲猪。”刘小庄随后又稍微解释了几句，“我已经对比过了我们的薄甲猪和现有肉猪的区别，虽然出栏期略长一点，但是其他就没有什么缺点了，薄甲是很好的产出。”
“就是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啊。”刘大阳很是担心，他的食物倒是不差，只是看到李特天天捕鱼，实在是有些担心。
多了一个精锐武僧，李特现在非全力以赴不可了，好在多瑙河中的鱼类倒是不可能被他捕光，奥地利内河舰队每日训练都能看到一只渔猫嘴里叼着鱼儿在辛勤地游来游去。
虽然刘氏石坑的战役为李特弄到了一个极有前途的养猪场，但是李特要办的不是肉猪场而是种猪场，所以强壮的小猪都不能出栏，暂时来说他的可用资金有些不足。
“李特大人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刘小庄对刘大阳说道，“你看，那位摄政殿下可是很看重他，准备开始仪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