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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玄机

贺兰雪没有理我接着说:“秦小姐手里那张就是我很多年前仿制的赝品的残片,那张赝品我特意让它在这一片流传,希望能有有识之士看得懂。”我说道:“你造孽了!是不是这幅画无意中流传到了平教授的手上,那老家伙看出了什么端倪,才会有那次坑爹的冒险,就剩我们四个了。”我恨得牙根痒痒的,但是看着平安站的像根标杆一样挺拔的背影,不能硬碰,秦单凤不是他的对手,这时候要忍气吞声,贺兰雪说:“人的生命长短早已注定,即使没有那次探险,该死的人也会死去,只能说那次冒险改变了他们死亡的方式。”我说:“也是你在造孽,要是可以选择的话,谁不希望安乐的睡死在被窝里,谁会想死的那么惨!”贺兰雪说:“也许是我错了。”我想到爸爸、小安、婴桑、董骄阳好多人,也许他们真的是命中注定的早死,但是他们不该凄惨而痛苦的受尽折磨。我说道:“本来就是你错了,咦,那这地上的画跟你自己画的是否是一摸一样?”贺兰雪说:“一样的。”我问道:“除了你还有谁会画的出来?我指健在的人,不,还是宽松点吧,五年前死的就算了。”贺兰雪说:“在我二十年前绘画流传出之前应该没有别人,之后,我也不知道。”我说:“你真是坑爹啊,你做事不计后果啊!万一谁看到这么奇怪的东西一时想不开自杀了怎么办?算了算了,已经死很多了。”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英明神武的紫日女王,难道她是来到人间之后才二了的,她出门前把脑子放家了。

贺兰雪眼中闪现一丝怒火,我吓得一得瑟,好友气魄啊,不是盖的,我立刻觉得我该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磕个头道声“咂,小胖子给您请安了!”威严而庄重的怒火一闪而逝,我恭敬了起来,不敢再冷嘲热讽,说道:“我是这么猜测的,把图画在这里的人,是按照你的那张原图临摹的。用意我就不知道了,她难道会很多年前就算准了你今天会住到这里吗?她哪里知道何年何月哪个人会看到这幅画,是吧!”贺兰雪说:“她知道,这个房间不是我订的。”我问道:“哦,平安大哥订的吗?”贺兰雪说:“是那个人算准了平安这个月会来这里,给他留下的房间。”我惊道:“哇,真有人这么厉害,先知先觉!”贺兰雪说:“昨天是真龙出世的日子,当今世上能屠龙的只有平安手中的陵光宝剑,是有人给平安留言让他到了凤凰就住在这里的,还让他留意床底下。”我问道:“男的还是女的?”贺兰雪说:“不知道,是短信通知的,那个号码只发送了这一条短信就没有使用过,是帝都的区号。”我问道:“呀,你们这么先进,还会用手机!”贺兰雪没有说什么,我接着说:“也许你不应该在这里,你要是不在那个人也许就会出现了!这个房间如果不想让外人住,也是挺容易的一件事,就让它一直被开着,可能会花很多钱,但是很有效,比如说现在你们住了进来,正好住在这间房间,这幅画还在,没有被人破坏。我可不可以把上面的粉笔灰擦掉,反正你也能记住这幅画,留它没用。”贺兰雪没有阻止我,我在浴室沾湿一条浴巾,拿了出来擦地。我在浴室的地上里看到几滴血迹,有点明了她苍白的脸色,和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你要是痛经喝点红糖水,还有姜汤,越热越好,有奇效啊!”她活了近千年要是每个月大姨妈都很能闹,也吃了好多苦。贺兰雪不理我,还是脸皮薄。

贺兰雪就居高临下像个贵妇一样看着我趴在地上擦地,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说:“等等!”我看到了她露出袖子的手腕,脉搏那里有两排深深地牙印,有的牙印上面凝着血迹,有的只是惨白的皮肉。我问道:“你自虐啊?”她确实流了好多血,却不是我猜测的那样。贺兰雪不理我,拿过我的抹布,轻轻的擦拭着地面,我问道:“你被吸血鬼吸血了吗?”贺兰雪只是擦拭地面,我看到了擦去粉笔画的地面上真的显出了一排字迹,是红色的脂膏写就的,像口红,我刚才要是擦得狠一些,只怕就给擦掉了。是排繁体字,自甘天命。我说道:“这是在警告你,哦不,是在警告平安吧。”我忽然有些想到了这幅画是谁画的,很有可能是赢小姐,我心中祈祷希望林森的床单换的不要太勤,我回去后随便找个借口,在他床上捡捡长头发,拿去验个DNA,再跟我手上的这根发丝比对一下,可能会是赢小姐的,我老早就怀疑赢小姐跟平安有一腿,貌似她是为了提醒平安危险,化验DNA得多钱啊,林森不知道和多少漂亮妞儿滚过他的那张床单,我不要破产了。

贺兰雪看了一下平安的背影,看来她知道了什么,我便告辞道:“我走了,不打扰了。”贺兰雪说:“再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是听从众神的安排为他们的回归铺垫道路,还是……”她犹疑了一下,接着说道:“阻隔这条通道,让他们永远流放于宇宙之外,你可以给我一个建议。”我说:“你这个问题吧,放在我这个无神论者这里,就是这个意思,你是跟命运抗争呢,还是甘从天命。要我说,听从你内心的想法吧,做你认为正确的事,你不一直都是在这么做吗!”我说着对她眨眨眼睛,接着说道:“如果我真是众神指定的旁观者,有一天被众神叫去了解情况,我一定会帮你美言几句的。”贺兰雪说:“谢谢,但是不要欺骗众神,众神借你的眼看待世间,从你的心中了解变化。”

我回到秦单凤的房间,她躺在床上看电视,也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趴在床上装作看书,心中回想贺兰雪对我说过的话,这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也是你最想亲近的人,我想来想去,又看了一眼看电视的秦单凤,电视好像是一档胎教节目。我想起妈妈,两个妈妈,爸爸,只是养父,很多人,很多。贺兰雪指的应该是个活人,如果单从血缘上来说,沈流莺毫无疑问会是我现存在世上最亲的亲人了,可惜我和她是一点交情也没有。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指的是李不一,在秦家李家所有人里,他真的对我最好,他也是我最想亲近的人,他看似与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的身份最可疑,他的生父生母可以是任何人,包括沈公子,就算他是沈公子的兄弟,与我血缘也是很近,仅次于沈流莺。我被三生石扎了的那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不能说是梦,是回忆,垂死的身体,逃跑的男孩,也许是沈公子被害的场景,难道我的前世是沈公子?

我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凄凉和孤独,仿佛这世界上我是孤立的一个人,我是个孤儿,没有亲爸,养父是我生母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不在了。我身边的这个姐姐还有远方的那个弟弟跟我只有十六分之一的血是一样的,我懂得这就是独生子女的悲哀吧。如果李不一真的是沈家的人,对于我,他真的是这世上最温暖的存在了,但更多的是担忧与害怕,沈家和李家的关系是个复杂的谜一样的纷争,李家对此一直讳莫如深。

李不一,我会为你保守任何秘密的,只要你还以李不一的面目存在。

我下了床,出门再找贺兰雪,我现在需要她的建议,可惜我敲了好久的门也没人开门,这么快就闪人了?我有些泄气,真应该要个联系方式,否则只有到帝都才能登门拜访,可以去看看婵娟吗,我心中涌起了一丝温暖,要带点特产给她。

我要离开,脚下踩了什么涩涩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张纸,上面写着:你可以拒绝那个男人带你离开,也可以在面前的岔路口选择一条与他的选择不同的路,迷雾升起时是你最后逃离的机会,我既然背弃了众神就甘愿受到惩罚,但我不希望有一天世人与我一起承受罪过。我们都是有罪的人。

我记下了这几句话,把纸条撕得粉碎,外面竟然下起了雨夹雪,我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那里有个垃圾桶,垃圾桶上面的烟灰缸里有五个烟蒂,这层几乎没怎么住人,我在添入住登记表时看到的,这些烟蒂全都是林森的,他还真没少抽,他要真心喜欢宋南地,在一起也行,只要能挺二十年不出轨就好,宋南地就不会折磨他了,二十年之后,自己差不多也挂了。

我不太放心把碎纸扔进垃圾桶,我就曾亲眼见证过李三三翻实验室的废纸篓,把小武写给张王虎的纸条掏出来复原,那张纸条张王虎看了一眼就撕得粉碎扔进了废纸篓,李三三是耽美看多了,人腐了,看谁都像是基友,幸亏那张纸上写的是一组试验参数,否则张王虎百口莫辩了。

我拉开窗户,迎着纷飞的雨雪把碎纸扬了下去,不久他们就混为泥土。远方的道路上行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穿着带帽子的灰大衣的那个人站在路灯下回头望了一眼,路灯打在她的脸上,是贺兰雪,她的脸因为寒风和雨雪更加苍白的可怕。她只是回望一下,接着往前走,寒风吹起她的衣摆,裤腿紧紧地裹在腿上,她的腿似乎缺了一块,她和平安绝对没有任何暧昧的关系,平安若即若离的跟在她身后,也没有想着绅士一些扶着,他就算是站在前面挡挡风也行,但是他没有,他自己连个帽子也没有,头发都已经白了。冷风刮得我脸疼,雨雪打在脸上更是生疼,我关上窗户,回过身子打算回到房间暖呼呼的爬进被窝,李不一站在我的身后,我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李不一说:“我刚到外面买了些吃的,看你在这,就过来了,才到,你怎么站在这?”他的手上提着个大袋子,我说:“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李不一拉起我的手,说道:“怪冷的天的,回去先,你看我买的东西你爱吃哪样,就拿哪样。”

在他不笑时,李不一的脸看起来很压抑,受苦受难的,年纪轻轻的,法令纹就很深长,眉心抑郁的打着结,即使这样,只看他的眼睛,慈悲而温存。当他微笑时,脸上的压抑和苦难都融化了,春风一般的温暖和煦拂过面颊。我说道:“你应该经常微笑。”李不一说:“没事也笑,看着多傻。”我说:“你不笑时苦大愁深。”我用食指划着他深深地法令纹说道:“你这么年轻就有法令纹了,太瘦了吧,我记得你高中时就有,你多吃点,吃胖点撑开就好了。”李不一笑道:“有你在,好吃的都留给你了,我哪里还能吃胖。”我说:“你更该跟我抢了,我吃胖了就没人要了。”李不一掐掐我的脸蛋说:“肉肉的挺好的,嫌你胖的男孩不搭理他,我妹妹不需要为任何人让自己受罪。”我笑道:“一会儿我还跟你抢东西吃,我们先偷偷的吃完,留点,再叫林森,我可抢不过他。”李不一说:“他出门了,不用给他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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