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择婿
小妹如同受了惊吓一般，大姐很端庄的看着我，眼中却有一丝复杂而迫切的神情，唯有二女儿，只是看了我一眼，便低下了头。我那时被灌了许多酒，头有些晕，随口应道，只需一个就行。二女儿又抬头看着我，眼中有乞求的神色。我边说，把中间的这个女儿嫁给我好了，不上不下，不大不小，正正好好。那个女孩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还忍不住浅笑了一下。小女儿倒是如释重负，唯有那个大女儿，至今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看着小女儿的神色忍不住打趣，我有这么吓人吗，苏哈托伯爵听了哈哈大笑，定下来把二女儿嫁给我，还要把爵位传给我，但是我对那个爵位是在没兴趣，不过就是一种称呼，没有实权，就婉拒了。你翻白眼呢？”我反映了半天才明白，他这句话是在问我，我忙道：“没什么，那个这个二女儿就是那个对你有好感的黄裙子吧？”这是显而易见的，我只是为了掩盖一下，我翻白眼是因为我发现，林森的油嘴滑舌看来是遗传的。林朗说：“我娶了二小姐，二小姐的嫁妆也改善了我们家的生活，我在都城买了一套房子给大哥家住，并且把侄子送到了贵族的学校。我本来希望能和大哥住在一起，可是大嫂却不愿意住进伯爵宅邸，觉得不自在，我理解她，也没有强求。这也是命啊！”林朗的眼神黯淡了，林枫是林森的堂姐，但是是在林朗身边长大的，难道是他的大哥一家遭到了什么不测，我怕我满嘴跑火车触到了林朗的痛楚，连忙低下头吸着吸管吸果汁喝，为什么没有汽水喝，我喜欢冰镇的汽水，气越多越好。林朗说：“通过伯爵的关系，我在政府谋得了一个官职，虽然我最想干的还是做点生意，但是为了伯爵的体面，是做不了了。一天我下班后叫上了我妻子一起去大哥家，因为她毕竟是个公主，行动受人关注，很少出门，这次显得很高兴，欢呼雀跃的，我看她高兴自己也很高兴，她那时候已经怀有身孕，我此去就是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哥大嫂。我到了家门前按了好几遍铃声也没人开门，就算是侄子跟大哥不在大嫂也是会在的。我本来就有钥匙，见没人开门，就自己打开了门进去。毕竟天热有些时候不太方便。我开了门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说不明白哪里奇怪，屋里扑面而来有很重的潮气，我打开门进去，房间里湿淋淋的有一滩滩的水迹，大嫂是个很贤惠勤快的女人，就算是身体不方便，也绝对不会容忍家里这么脏乱，而且我侄子也会帮着干活。我妻子什么活都不会干，我就让她先坐着，我去取拖布拖地，我到了厨房就听到我妻子一声尖叫，我吓得连忙出去，我妻子站在墙角吓得脸色苍白不住的发抖，我连忙过去问她怎么了。妻子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紧地抓着我靠在我身上，我站在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我看到我大哥大嫂还有侄子的……尸体躺在墙下，全身都是湿的，就像是溺水而死一样，他们……”林朗压了口茶水，接着说：“这个案子一直没有破开，我也从来没有抱着希望警察会调查出死因。我妻子因为惊吓过度流产了，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我虽然不希望大哥大嫂的遗体再被折腾，但是实在说不出理由阻止法医尸检，我先送妻子去医院后，就一直等在尸检处，林枫就是在解剖台上出生的，也多亏了了法医的那一刀。很多年后，我在想，一直在想，要是我坚持赶快将他们三的尸体火化装殓，只怕林枫就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了，她本来也没有停留多久。那天晚上，大哥大嫂还有侄子的尸体在停尸房不见了。那一年发生了海啸，我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城市和它周围的地区整个沉入了海底。”林朗沉默了很久开始喝茶，我问道：“讲完了？”林朗先把我的茶杯填满，又添了一些茶水到自己的杯中，接着说：“如果我有什么漏掉的，大概就是我离开那个城市之前，溺死我三叔的湖就已经被泥石流掩埋了，而那个湖边上的那个镇也被泥石流冲到了，当时呆在镇上的人没有一个逃生。”我问道：“你其实不是被洪水吓得背井离乡，你是被那个照相师吓得吧！”林朗说：“虎父无犬子，沈公子的孩子都很聪明。”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好在林朗的下一句话化解了我这个不友好的态度。林朗说：“林森还总是嫌弃你傻，真正傻的只怕是他。”林朗又喝了半晌的茶水，我问道：“还有没有？”林朗说：“我的故事讲完了。”我喝了一口茶，因为刚才一直在喝果汁，嘴是甜的，此刻只觉得这个茶水异常的苦涩。我嘿嘿的笑了一声问道：“那个啥啊，我问个问题啊，林森是领养的吗？”林朗没有回答我，我又喝了一口茶接着问道：“你的遭遇嘛，我很同情，但是这个跟我和林森有毛个……什么关系嘛！”林朗说：“我岳父跟我说过，既然我只肯娶他的一个女儿，他的一对镯子只怕就要分离了，因为他这个镯子会给他最先嫁出去的两个女儿做嫁妆，可惜这两个女儿嫁给的不是同一个人。为了这两个镯子能成一对，以后拥有这两个镯子的两家人必须要联姻。”我心中盘算了一下他说的话，林朗没有接着说什么，给了我充足的空间让我想明白。看来我手上的镯子是一对的，那个什么苏哈托伯爵不是有三个女儿吗，他其中的两个女儿的夫家要联姻啊，这不是近亲结婚吗，也不算是这回事，万一全是男孩或者全是女孩，这不是逼着别人基情四溢吗！要是没有孩子呢，这估计就是老头的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我说：“林爷爷，嘿嘿，这也太牵强了吧。”林朗不以为然，看来老爷子还认准了我这个儿媳妇林朗说：“但是这对玉镯现在是你的。”我抬起手看了一眼，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我的，这是你们家的，真的，我现在就还给你。”这个玉镯应该是唐甜甜的，唐甜甜给了唐敏仪带着，唐敏仪又给了平中原，平中原又借给我带的。反正是肯定不是我的。林朗说：“这个一并送给你，还有这个，沈清欢让我转交给你。”我连忙摆手不要，说道：“哎呀，我不认识这个人，这么厚重的礼物我可受不起，你帮我退回给他吧。”林朗不说话，只是把一个首饰盒放在我的面前，我知道赖不掉了，接着说：“林爷爷，要真是按你说的那个来，嗯，不会是那剩下的两个嫁给了沈公子吧！就算是的话，她们也没有一个是我的妈，所以你们这个约定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言下之意，要是嫁给林森，也是沈流莺的事儿，关我毛事。林朗说：“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你要履行婚约。”我脑袋短路了，我说出了一句我一直想说，但是怎么也不该出口的话：“我嫁给你行不？反正让两个镯子成一对就好了呗，我看你比看林森好多了。”我说完立刻就后悔了，烧的面红过耳，好在林朗还挺沉得住气的，就在这紧要关头，我的手机响了，闹钟，我关掉闹钟说：“林爷爷，我有事先走了，嗯，晚上见，我不会跑掉的。”我站起来就走，林朗叫住我道：“东西拿着。”我忙拿起桌子上的镯子道了声谢谢，我的喉咙里咔等了一声，一句话好歹憋到了肚子里，林朗问我什么事。我随口说了一个理由，“那个我跟林森的房间中间隔着的墙壁好像空了，你们检查一下吧，别是被虫子蛀空了，万一倒了呢。”我差点问的是他是不是鳏夫，虽然这等事一目了然。林朗说：“等林森送你吧。”我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逃也似的离开了，等林森起床送我，宋南音的追悼会只怕都结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