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方离然循循善诱了半天，只得到了这么一个信息。
不过没办法，人是铁，饭是钢，饿了也是件大事。
不按照研究所里的定时定点定餐，而是可以什么时候饿了，就想吃什么吃什么。
从这儿入手的话，大概也算是能让他切实体会到，不同的改变吧。
“好，中午想吃什么？我这就帮你点外卖。”方离然掏出手机，熟练地翻开外卖软件:“当然，我是不会做饭的。你现在又不方便出去，我就只能买了，让别人送过来了。”
“我平时吃饭，也都是用这个解决的。用这个可以直接和别人联系，就像是这样......”方离然有种教自己家老人使用智能机的感觉，让他看清自己每一步的操作，将外卖软件上各种餐品翻给他看。
方白有太多东西都没吃过，但是方离然说只能选一种，那就随便选了一个没吃过的。
“好了，我们现在等着送餐过来就行了。”方离然说完，回头看着方白，又一动不动的窝着了。
自己好像不应该说让他等的。
他这一辈子都在等，等研究所的人找他，等林沐轶宣布新的研究项目，等待新的折磨降临，等到最终绝望爆发的那一天......
只是体会到他的这么点儿沉默，就已经觉得发闷了，却没有办法去想象，他是忍受过多少这样漫长又沉默的等待，以至于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种常态。
“你不用一直待在这里的。”直接伸手去拉着他的胳膊，带他重新回到了客厅:“虽然家里也不大，但是你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
“可以看这里。”方离然帮他把电视机打开了:“使用起来很简单的。那边书房里还有很多书，虽然都是和科研有关的，但可能也有一两本课外书。电子产品，你要是想用的话，可能还要花点时间......”
方离然还在思索，有什么可以解闷儿的东西，说着说着才意识到，方白已经被电视机上的画面所吸引住了。
方白一早就发现了这个电视屏幕，可是他上一次见到这种类似的东西，就是研究所里的监控画面，还以为这个也是呢。
电视屏幕上，正在放十分狗血的电视剧。
几个人演出来的戏，方白看着看着，没忍住问:“这些人也是在被监视着吗？他们怎么这么奇怪？”
能让方白觉得别人奇怪，还真是不容易。
幸亏这放的是个古装剧，不然方离然都不好解释清楚。
“这个不是监视他们，是把他们演的的戏录下来，再放给观众看的，都是假的。你看他们除了拿的刀剑啊，还有穿的衣服，我们这儿哪有穿这种衣服的？”
方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重新找了个姿势窝在沙发上，专心的看。
方离然本来想坐到他的旁边去的，结果没有注意，坐到了他的尾巴上。
只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习惯性的就顺着去摸，一下手就摸到了他尾巴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