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离然还是没忍住问：“那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担心我是那个内应吗？”
肖燚没听出来他现在语气里藏着的意思，只感觉到他的气压有些低。
以为他还是因为挨打了才心情不好的，想要让他重新打起精神来，用了之前惯用的办法和语气：“我有什么必要，来和你提前解释我的计划吗？”
一般这种情况下，他都会很容易炸毛，然后就只想着怼自己，甚至动手打自己，就不会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但是这一次，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沉默了良久，方离然才憋着一肚子气，赌气一样回答他：“是，没必要。是我这种微不足道的人，太不知天高地厚，扰乱了少将军您的计划。真是抱歉，是需要我出去向将军请罪？还是需要我现在向您磕头认罪呢？”
就算是看不到他的表情，肖燚再迟钝也能听出来，他现在心情有多差了。
一时还没想好该怎么接这个话，方离然那边已经在关门了。
“要问罪的话等明天白天吧，都这么晚了，我要休息了，不送。”
“等等......”肖燚急忙去把门卡住，后知后觉的问他：“你在生气？”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生气？就因为我没提前告诉你？”肖燚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依然不解：“所以呢？”
所以呢？！还所以呢？！方离然当场深吸一口气，才不至于把自己憋死。
哪怕是当天下午让自己呆在房里的时候，能多说一句不用自己担心的话，而不是直接用擒拿术押送自己回房，用生命危险与否来威胁，好让自己老实呆着，自己也不至于会这么难受。
明明好好说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非要......
只要是为了某一个计划的成功，能够简单有效的达成目的，不管是什么办法也好，小牺牲也好，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
那自己和那个男孩子，在他眼里不依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性命吗？
这已经不是他讲不讲道理的问题了。
“这个伤都是我自找的，不值得用什么药膏。少将军您这么珍贵的情谊，我担当不起，您还是收回吧！”
方离然直接把药膏丢还给他，趁着他去接药膏的时候，砰的一下把门关死。
徒留肖燚一个人站在黑暗里，捧着个药膏，摸不着头脑。
还是和最开始一样，把药膏默默的放在了门口。
第二天，方离然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一晚上过去，已经好很多了。
但还是会有痕迹，方离然正想着，这个天气围着围巾给挡住，会不会太奇怪？小叶子就主动把饭给他送到房间里来了。
小叶子不光是来送饭的，还是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吐不快的。
“哎......”
知道了来龙去脉的小叶子，用一声长长的叹气，表示她昨晚的精疲力竭。
“明明就算是说实话，让你出面也没什么的，反正你就只是心地善良想救人而已，重点又不在你这。但还是要让我撒个谎，好不跟你沾上一丁点关系，让你不冒任何一丝丝的风险，真是服了。”
“只是苦了我，昨天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上来就要面临灭门的威胁，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方离然一边吃一边听着，忽然警觉道：“他拿你全家的性命威胁你了？”
“是啊，我当时真的要吓死，别说是帮你这点小忙了，就算是再大的事情，我也得认啊。”
小叶子无奈的摇着头，说完了又想起了问他：“门口那个是你落下的吗？”
“不是的。”方离然本来就没消的气，现在又起来了。
“是有人随手丢在我这的垃圾。我不方便出门，你待会走的时候，顺便帮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