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现在......”
方离然第一次这样趴在暗处观察别人，紧张的不得了，还有点小兴奋。
“现在是要顺着这条线索，先不忙着处置容妃打草惊蛇，要先抓到容妃的情人？”
“抓容妃的情人？”尉迟承阳刚才的原话可不是这么和他说的。
“那可就是皇上自己的家事了，微臣不好干涉，先行告退。”
说着说着话直接就要走，方离然急忙伸手去抓他，又把他拽回来。
“不是，不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去抓西戎部族的细作，是细作。”
这么说完了，尉迟承阳才又安生下来，好好的待着。
方离然都不想吐槽了。
尉迟承阳是离开战场太久了，开始退化了吗？
刚开始碰见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干净利落。
现在......还大将军呢？哪有让自己哄着才肯动一动的大将军？
“哎......”
也不知道是因为谁影响的。
方离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继续看着驿馆的大门。
虽然看起来，很像电视剧里面那种盯梢的样子。
但是方离然怎么就觉得那么不靠谱呢？
尉迟承阳平时是这么做事的吗？
“我们就这么等着，能等到吗？”
怀疑的话刚说出来，尉迟承阳就不乐意了:“皇上如果不相信微臣的话，可以自己另想办法。”
“相信，相信。”
方离然闭嘴了还不行吗？
尉迟承阳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又认真又好笑的样子，暗自笑了一下。
算了，还是不折腾他了。
尉迟承阳直接从暗处走出来。
方离然没反应过来，还想着去拉他。
“像做贼一样，才更容易被人注意到，只会适得其反。”尉迟承阳走到旁边的茶楼里，找了个靠窗子，视野宽阔的位置坐下。
方离然急忙跟上。
尉迟承阳一边为他倒茶，一边和他说:“皇上只管喝茶听曲儿，越是忘了自己的目的，越是能自然些。”
“行吧。”
方离然又没有这样的经历，还不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说......刚才躲在那暗处盯梢的办法，也是他提出来的呀？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茶楼里的跑堂上了几盘儿糕点上来，方离然的注意力就全都放在糕点上了。
尉迟承阳看着台上唱曲的问他:“皇上从前不是最喜欢听曲儿了吗？为此还专门在皇宫里搭了个戏台子，怎么今天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还以为祁裕会喜欢听，专门进的这家茶楼呢。
方离然摇了摇头:“这两天和那个王爷周旋，和他一块儿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原来是自己好心办坏事儿了。
尉迟承阳喝了一口茶，故意学他的样子叹气:“皇上每天忙着听曲儿玩乐，还真是辛苦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是为了什么!”方离然可真是要为自己报冤了。
气不过，方离然直接拿起糕点，塞到他嘴里去。
“吃点儿东西吧，看还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然而，事实告诉他。不能。
“太甜了。”
尉迟承阳不喜欢吃这种东西，皱了皱眉，看着方离然一副他敢不吃就敢直接帮他塞肚子里去的模样，还是吃下了。
这块糕点，好像还可以，没那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