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秦风大急，激动下咳血不止，好似肺痨般，咳嗽许久。
他边咳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她们是妖也好，是魔也罢……你都不配决定她们……她们的生死……今日我若……若不死……他日……定屠飞龙城……将你挫骨扬灰……”
“哈哈，将我挫骨扬灰？还要屠城？”
顾长卿听到这话，实在忍不住。
然后，当然是笑了。
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摇头叹息一声，脸色陡然转冷，好似万年寒霜。
他猛地起身，大脚踩在秦风脑袋上。
“你特么ZZ吧！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胆敢威胁我？”
嘭的一声，他踢球般，一脚将秦风踢飞。
撞在洞壁上，喀嚓声响，洞壁寸寸龟裂，碎石簌簌坠落。
顾长卿发狂的雄狮般，狂奔上前，抓住秦风脚踝。
然后，双臂风火轮般抡动，狠狠朝着地上打砸。
嘭嘭嘭！
“以人饲妖，助纣为虐，还敢大言不惭！”
“到底是谁罪有应得？”
嘭嘭嘭！
“屠城？飞龙城数十万人，在你眼里比不上恶贯满盈的妖魔？”
嘭嘭嘭！
“杀我？就凭你这渣渣也配？你特么以为自己是位面之子呢？”
嘭嘭嘭嘭嘭嘭！
顾长卿抓着秦风脚踝，不管不顾，癫狂般朝着地上狂砸。
不知多久，他随手扔掉破破烂烂，筋骨皆碎的秦风。
神色缓和许多，情绪逐渐稳定。
天眼探查八方，确认山洞内不再有阴煞妖邪气后。
“呸！”
顾长卿狠狠啐了口，御风而行，朝着洞穴外跑去，少许，他再度折返而归。
环视周遭，最终目光定格地上那不成人形的秦风身上。
天眼观察许久，却并未发现异常之处。
先前那被窥视的感觉，并未再度出现。
顾长卿眼眸深处寒芒一闪即逝，神色阴沉，深深看了眼进气少出气多的秦风，转身离去。
他穿过狭窄的山道，裹挟狂风，拉出道道残影，径直朝着喊杀震天的苍山村狂奔而去。
千穿百恐的山洞内。
顾长卿刚离去不久，虚空荡漾着光波涟漪。
涟漪扩散黑洞，从中探出一只青玉琉璃般的大手，散发幽幽青光，将那不成人形的血肉烂泥凝聚。
而后迅速缩回，那黑洞缓缓合拢，涟漪光波消散。
密林间，山石上。
五人看着躺在青色光华中，逐渐复原的秦风，皆是沉默无语。
少许，秦风血肉重组，恢复正常，面色红润，气息沉稳。
比较值钱，他仿佛破茧重生，散发出奇特的韵律，生机勃勃，潜力无限，若正在化蝶般。
见状，那四个貌若谪仙的少女，眼底浮现抹喜色，狠狠舒了口气。
那鹤发童颜的老头，却是看向远处山下，混乱的苍山村。
只听他满是遗憾道：“可惜了，那狐狸本该丧命风儿之手啊！”
老头言语间毫无对生命的敬畏，反而满脸笑意道：“有得必有失，经此劫难，风儿倒是觉醒了，算是歪打正着，洞天境的敌人，倒是不错的磨刀石，风儿怕是要拼命苦修咯！”
话落，山石上所有身影都渐渐虚幻，好似融入天地间。
清风徐来，消失无踪，似乎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