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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为狗接生

听到门外的狗叫声,于菲菲和李老太刚进来到门口一看究竟。“小姑娘,有什么事?”李老太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我牵着我们家贝贝溜街呢,顺便过来跟小雨哥哥说一声。哥哥救了我们家贝贝的命,我们全家都感谢他!”

“小姑娘,嘴巴蛮甜的嘛!没事,没事,这不是他们兽医应该干的事嘛!”

“奶奶,话可不能这么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不是还经常有医院拒绝接收病人吗?我爸爸说了,技术好的人多了去了,像小雨哥这样的好人不多!”小姑娘说完,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带着贝贝回家了。

于菲菲听到小姑娘夸奖小雨,她心里跟吃了蜜似的,李老太心里也很受用,她对狗蛋的敌意明显减少。至少目前,李老太看到狗蛋有了利用价值。李老太人老心里明,她通过狗蛋看女儿的眼神就明白,这狗蛋喜欢她师娘。董旭活着的时候,她之所以如此讨厌狗蛋,就是怕他们两个年轻人出点啥事,到时候自己的女儿会失宠,董旭这棵大树自己就捞不着乘凉了。

不过,李老太是何许人。他虽然感觉狗蛋可以利用,目前她可不想狗蛋跟自己的女儿有什么瓜葛。自己女儿虽然是个寡妇,不过人长得好,拖油瓶是个女儿,还有一栋大楼房做嫁妆,一般人还真入不了老太太法眼。

早饭时间,由于李老太脸放晴,早餐吃得很愉快。狗蛋刚吃完饭漱了漱口,就听到有人来叫门。狗蛋知道,是王老七来请自己给他们家的花花接生呢!“七叔,你有事?”于菲菲看到王老七在门外上气不接下气,肯定是跑着过来的。

“小雨在吗?快让他跟我走,我们家花花快不行了!”王老七说话断断续续,于菲菲算听明白了,是找小雨给狗治病呢!

听到师娘喊自己,狗蛋早已背好了药箱和酒葫芦,跟着王老七一路小跑来到王老七的家。王老七基本上是村里最西边的一排房子了,他家是这一排房子的最南边一栋房子,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水库。狗蛋第一次跟舅舅来拜师的时候,看过这个大水库。

狗蛋跟着王老七进入院内的狗窝处,王老七的婆娘正坐在奄奄一息的花狗旁落泪呢!听到声音,花花睁开了被眼屎迷住的双眼。“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花花呻吟微弱,不过狗蛋听明白了花花在向他诉说病情。

“大王,我肚子疼的厉害。狗狗生不出来,估计我要死了,大王你多保重!”

狗蛋做手术的技术没有师傅那两把刷子,不过为了花花和她肚子里几条小狗狗的生命,他只能冒险了。狗蛋探明白了花花肚子里狗狗所在的位置,他根据师傅传授给他的经验,准备为花花做剖腹产。

狗蛋从药箱里拿出师傅曾经无数次用过的月牙弯刀,点燃酒精炉消毒后,用餐巾纸擦去刀上的污渍,为了减轻花花的痛苦,狗蛋用纱布沾了一点麻醉剂放在狗狗鼻子上。看到花花进入了麻醉状态,狗蛋开始了剖腹的过程,他很仔细,生怕伤到小狗狗的身体。

半个小时后,六只跟老鼠一般大小的小狗成功放到了容器里。狗蛋给花花伤口处撒上了云南白药,然后开始把刀口缝合。缝合完毕,狗蛋又用纱布把伤口处包扎一下,以免蚊虫叮咬,也预防感染。

“王叔,这小狗如何护理我不太懂。不过花花做了手术估计一个礼拜不会有奶,你们赶紧想办法。花花很快就会醒来,你们准备点鸡汤或小米汤之类的东西给她喝!”

“小雨,你救了我们家花花还有六只小狗七条命!我跟你王叔谢谢你!”王老七的老婆对小雨千恩万谢,就差给小雨磕头了。她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塞进狗蛋的兜里,这是狗蛋从事兽医生涯的第一笔收入。

按照狗蛋已往的脾气,他现在会起身告辞。不过自从懂了狗语之后,他想待会跟花花交流一下再走。王老七忙着找人打听如何喂六只刚出生的小狗去了,狗蛋在院子喝着茶等待花花的醒来。

半个小时左右,花花身体微微一动,花花深情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六只小狗,对着狗蛋“汪,汪汪汪汪!”叫了几声。花花的声音微弱,不过狗蛋听得出花花的言语中满是喜悦。“感谢大王救了我们母子七个,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以后有用得着我们母女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狗蛋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花花头部和顺滑的皮毛,花花微微闭上眼睛。这种温顺只能是狗的主人才会享有的权利,王老七的媳妇有些诧异,花花怀孕之后对生人很排斥,为何单单对小雨如此温顺呢?

看着花花喝完鸡汤,正好王老七也打听好了如何喂养六只刚出生的小狗。狗蛋就跟他们告辞了,先回家把钱交给师娘,再到别的村去转转,说不定还会有大的收获。

当狗蛋把钱交到师娘手里的时候,李老太两眼眯成了一条缝。趁着狗蛋不注意的时候,她把钱从女儿的兜里掏出来放进自己的兜里。“我给你们保存着!”于菲菲叹了口气,先这么着吧,等小雨自己自立门户就好了。

只要狗蛋挣到钱,李老太对他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她也吃定了这个年轻人。她明白,只要狗蛋喜欢自己的女儿,她就会牢牢地把狗蛋抓在自己的手心里。如果说他狗蛋是孙猴子,那自己的女儿于菲菲就是如来佛,而李老太就是那紧箍咒。他狗蛋逃不出女儿的手掌心,就摆脱不了自己的紧箍咒。

狗蛋虽然很依恋于菲菲,不过只要李老太在家,狗蛋就不愿意在家待着,他害怕李老太那双虽然污浊、却能穿透他整个身心的那双三角眼。那双眼让他害怕,甚至睡梦中一次次被它惊醒。

背着药箱出了家门,狗蛋是自由的。他渐渐喜欢上了这个职业,有活的时候忙碌一点,没活的时候可以随便走走。狗蛋不喜欢到村委会去,他没事的时候就围着村转悠。自从狗蛋治好了村长家里的贝贝,他的名声被传得甚至超过了他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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