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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榜单名人

隐士——

这两个字从通俗意义来讲便是居于山野之人是为隐士,然金三口中的隐士是指一个特别的人。

这个人虽也隐于山,藏于林,与一般的隐士并无多大区别,却知天下事,晓八方人。

无论是朝堂纷争,还是英雄群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最主要的一点,便是他知道江湖中那些不得名的“名人”。

只要曾经露过面,且有过人之处的浪人,几乎都会在他的榜单上有名,隐有未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的意味。

他所列出来的榜是为隐世高手榜,这个榜并未公众于世,却已隐约透露给不少人知晓。

很多人通常都是一觉醒来便发现枕边多出一张莫名其妙的榜单,看过了上面名字,便能够在今后的相遇中凭借特征大概猜到那人是谁。

可那所谓的“隐士”又是谁呢?不少人见过他的榜,可又有谁见过他的人?

夜空滑落一颗孤星,只余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

惊齿破空声声,林间枝丫变得躁动无比,好似数百人共同摇晃树身。

一剑穿心不与理会,踏步向前行去。

“还不曾问好,朋友便想就此离去?”北里唐收力,只是转瞬,高大的身影便已转向拦住去影。

风儿依旧,枝丫不静。

一剑穿心道:“我有约会,非去不可的约会,你们的事我不想参与,还请阁下放行。”

北里唐问:“何种约会?”

一剑穿心道:“江湖规矩,剑道随心,方可随意,阁下可能识理?”

北里唐道:“理是这个理。”

“那便请阁下放行,感激不尽。”

话音落处,又闻嗖嗖几声风鸣,夜色下亮起数道飞针。北里唐挥剑斩下,飞针不得近身。

金三见偷袭不成,笑问:“阁下为何非要与我等过不去?”

一剑穿心摇头叹息:“他的目标其实只是针对你。”

北里唐承认,随即放行:“你且离去。”

一剑穿心继续前行,风吹动他破烂的衣袍,不知是否还夹带着凉意。

金三有些疑惑,皱眉问:“为何是我?”

北里唐冷笑一声,身姿随即腾身跃起,惊齿剑破风而去。

“如此阴险卑鄙小人,我不明白欧阳秋怎会栽在你的手里。”

金三连忙闪避,尘土四起,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正因为阴险卑鄙,有些时候才能够无敌。

“原来如此,阁下莫非是那怪盗友人?”

惊齿再举,金三纵身而去,几个纵跃,他的人已至百米,再跃便被清风吞并。

风中传来他的声音:“我知阁下心有不顺,然那欧阳秋并未死去,在下也不想与你这样的人为敌,危险得很,实在危险得很。”

声音停处,金三已不见了踪影。

北里唐并非欧阳秋,所以自然无法追出去。

他的身形高大,轻功也是不行。

他收剑回鞘,冷哼一声,人也往凤凰集而去。

……

今夜的凤凰集注定不平静,原本就很热闹的小镇将会迎来很多人。

实际上这里每天都会迎来很多人,很多平凡且又不平凡的人。

河面亮起河灯,犹如沉入水中的星辰。

有人提笔作画,有人饮酒作赋,有人吟诗唱对。

佳人与才子,才子与佳人。

此间名唤凤凰集,当如凤凰般漂亮美丽。

“此间很美。”

“的确很美。”

景美人美,心呢?是否也美。

……

“你可识得那人?”逍遥子问。

手指落处,直向一人。

车夫摇头:“莫非公子识得那人?”

逍遥子道:“那人名唤李花,江湖浪人。名虽柔弱,但他绝非柔弱之人。”

笑了笑,逍遥子又道:“你肯定很想问既是浪人,我又如何得知其名?认得其人?”

车夫没有否认,他的确心有疑问。

逍遥子继续道:“因为他手中的剑。”

车夫好奇,问:“莫不是他手中的剑杀过很多人?”

逍遥子道:“他手中的剑的确杀过我的人。”

车夫震惊:“莫不是公子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的人?”

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通常只有妇人才会如此发问。

“我已跟随公子两载有余,怎不知公子的身边还有他人?”

逍遥子道:“你应该见过我周身出现过很多人,却不识我与他们是否熟悉。”

车夫皱眉。

毕竟他们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他道:“我本粗人。”

逍遥子道:“所以这的确不能怪你。”

眼前的人是逍遥子,那么逍遥子又是谁?这位江湖第一人,真的只是因为三少之死方才得名?

酒过一杯,逍遥子回归了正题:“你可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不是他人就住这里?”

逍遥子道:“他前来是为了约会。”

车夫道:“他的身边的确有女人,很美的女人。”

逍遥子摇头。

车夫问:“莫非他约的不是女人?”

逍遥子道:“的确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男人?”

谁约会会约男人?除非他是女子,除非他是女人。

逍遥子道:“是的,男人,而且还是两个特别的男人。一个一剑穿心,一个飞叶杀人。”

车夫问:“一剑能穿心,飞叶能杀人,可这样的人在江湖却不出名?”

逍遥子点头:“的确不出名。”

车夫终究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既是如此,公子又如何知晓?”

逍遥子道:“因为他们都是隐士榜上的名人。”

“隐士?名人?”车夫不太理解:“既已隐世,如何便是名人?”

逍遥子笑道:“隐世中的确不乏特别之人,他们一但出世,定能成名。”

车夫道:“所以公子便是隐士,也便那列榜之人?”

逍遥子没有否认,道:“我没有想要刻意瞒你。”

车夫道:“如此说来,刘伯伯倒也没有说错,公子的身边确实不会一直如此平静下去。”

逍遥子依旧没有否认。

“公子造出此名,开创此榜有何意义?”

车夫很难相信逍遥子竟会是一个喜好收集八卦之人,两年的光阴,他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他的人,如今却被狠狠一击,心情难免失落些许。

逍遥子笑道:“意义大得很。”

“哦?”车夫再次皱眉。

逍遥子道:“因为我想要记住这些人。”

“公子为何要记住这些人?”

逍遥子道:“因为他们的确都是了不得的人。”

一剑穿心,飞叶杀人。

若每一剑刺出皆能穿心,每一片飞叶都可以杀人,那么这样的人确实是了不起,他们的名字也的确应该被人们所牢记。

车夫道:“原来公子也是无趣之人。”

逍遥子并不认为这是嘲讽之语,道:“正因为无聊,所以才会无趣,我如今的确是无聊得很。”

“所以你想为生活加点刺激?想为自己创造出一个真正的敌人?”

逍遥子承认,他的视线离开了李花,转向阿狸。

“那个女人也是名人。”

“也是公子隐世榜里面的名人?”

逍遥子道:“她是真正的名人。”

“哦?”

逍遥子道:“因为她叫阿狸。”

车夫有些震惊:“便是江湖传言眼能杀人,话亦能杀人的阿狸?”

半晌,他又问:“她的眼如何杀人,说话又怎能杀人?”

逍遥子看向车夫,问:“你当真已经不记得了她的人?”

车夫闻言回忆起这些天来自己见过的人,却是记不起这样一位美女。

逍遥子道:“那日她执剑挖坟,用剑埋人,你应该不会忘记。”

车夫终于记起,惊道:“所以这个传言虽算不上真切,却也不单单只是传言而已?”

……

夜已深沉,行人渐少,繁华的街道也逐渐变得冷清,直到卖酒卖肉的店铺也开始打烊关门。

凤凰集虽只是小镇,却更像是一座小城,就是因为这条似凤凰一般的河流方得此名。

船只上的才子佳人也已不再吟诗,不再作对,却不知何时替换成了棋士对弈。

明月冷清,风有凉意。

远处的街角传来狗吠,阴暗的小巷传来猫鸣,几只老鼠窜出鼠洞,与猫猫狗狗进行着博弈,而付出的代价自然是自己的生命。

在老鼠的眼里,猫狗都是魔鬼,而在猫狗的眼里,它们不过是一道会动的美味。

咬一口便血肉模糊,脂肪油腻,实在是美味得很。

李花负手而立,阿狸靠着围栏,食着刚刚打包而来的鸡腿,一嘴的油腻。

也不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河里。

她的眉眼本就清明,很有魅力,好似能够装下所有的星星。

风又起,长发飘飞,风中传来了马蹄碎碎声。

李花看了过去。

“欢迎欢迎。”

热烈欢迎?

飞叶杀人道:“真没想到,先到的人竟然是你。”

他没有用眼去看,而是用耳去听。

他自然识得李花的声音。

李花好奇,问:“你为何不看我一眼,低着头做甚?”

飞叶杀人反问:“我已没有了眼睛,如何看你?”

阿狸看向马匹,看向来人,手中的鸡腿掉落下地,心想李花认识的人果真都是怪人,一个瞎子,他发出的叶片怎能杀人?

李花问:“是谁伤的你?”

飞叶杀人道:“自然是我自己。”

李花皱眉:“你想嗅风鸣,所以才挖掉了自己的眼睛?”

飞叶杀人没有否认。

正因为没有了眼睛,他手中的飞叶才能够更加准确的飞去杀人。

随风一听,他又道:“你身旁的人儿定是个难得的美女,这一路是否羡煞了多少旁人?只是可惜,鸡腿虽然美味,却是油腻得很,容易长肥。”

阿狸闻言来了兴趣,问:“莫不是你能够听得出我的身高几许,五官是方还是正?”

飞叶杀人点头承认:“自然能。”

阿狸钦佩:“竟如此神奇?”

“所以你也好奇?”

阿狸道:“我只是好奇似你等这般人物,为何还要隐姓埋名。”

飞叶杀人不语。

阿狸接着问:“你用的是树叶?”

飞叶杀人道:“树叶自然也行,不过我现在已换成了金叶。”

“黄金的金?”

飞叶杀人道:“不知你可还有别的疑问。”

阿狸想了想,道:“我只是在想你定是个有钱之人,不过如此也当很是浪费。”

飞叶杀人否认:“一片金叶买一条人命,何谈浪费?”

马儿嘶鸣一声,磨着牙齿,咀嚼着空气。

因为它的嘴里没有草皮。

李花叹息一声,道:“你的听力固然封神,然也并非每一片金叶都能够买走一条生命,毕竟有的人一命价值万金。”

飞叶杀人承认:“比如隐士,再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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