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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勉力一战

见得魔道一方日月旗下。

三尊端坐,见得德昭老夫子邀战。

却是先前笑吟吟威胁正教的儒藏卿万卷走出来。

这时候却是拿起酒葫芦喝了几口,问老夫子:“慕容先生是要文斗还是武斗!”

说罢却是把手中那个比平常酒葫芦大了一小半的火红酒葫芦直接丢了过去。

眼见这卿万卷丢出葫芦,敦煌君心中就觉得要糟。

果不其然,德昭老夫子只当是寻常酒壶,不愿一剑毁去,便是伸手一掌去接。刚一接触惊觉不对,这酒葫芦忒重了,那一丢掷之力更是排山倒海压来。

德昭老夫子毕竟是修炼有成的高手,后退一步,却是累的身后一线裂纹在地上。

右手堪堪接住这硕大的酒葫芦。

这时候却是身前一道黑影闪过,两根手指便要戳道胸前大穴上。

眼看闪避不过却是德昭老夫子也来不及拔剑,左手一掌截去这点穴的两指。

再要动作却是晚了,卿万卷已站在了老夫子身后,手中二指堪堪抵住脖颈。

周边正要救援的至尊夫妇还有诸多家主长老,就是敦煌君,辽东君,雁门君三位子侄都一动不敢动。

因为德昭老夫子脖颈边卿万卷的那两根指头这夹着一枚三寸长的短剑抵住大脉,这短剑的锋利惊人,德昭老夫子的美髯却是被剑气飘落下一缕落在地上。

自然这失了先手,卿万卷从容在背后对着德昭老夫子的灵脉连续几指,立刻封禁。

而后却是笑吟吟收了老夫子脖颈间的二指夹住的小巧飞剑,身后拿过德昭老夫子手中那个火红色的酒葫芦,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走回魔道一方。

“德昭老夫子,在下已胜过了第一局,承让承让!”

就这一下,正教那边却是炸开锅了。

胜负见得也真是快,正教诸人皆是大骂偷袭胜之不武,等等言辞。

反而是魔教这边诸人皆是冷笑以对。

见魔道诸人也不言语,正教这边就算是骂也骂不起劲。

这时候却是辽东君,敦煌君双双抢到慕容德昭老夫子身侧。

见老夫子不动弹必定是灵脉被封。

双双施展数套解法都无用。

辽东君慕容泓眉头轻皱唤了一声:“至尊,此战叔父已输!”

至尊李治偕同夫人孙十娘皆是落入场中。

至尊好气魄平声说道:“第一战,光明教取胜。正教无异议,诸家禁声。卿先生好本事说话间便治住了夫子,好心机!与当年的姬教主不遑多让了!”

说完又是向这场中姬家的那七八人拱手一礼。

“还请姬家主援手,解去夫子身上的喜怒哀乐指。”

说话间场中再次多了以为年轻俊杰,正是姬家现任家主,姬伯。

辽东君却是让开身给姬家主,手中拱手道:“劳烦姬小先生了。”

这姬伯一身姬家莲花法衣,脸上看不见喜怒,只是平常说:“我亦不知能不能解开,只能勉强尽力一试。”

边上雁门君连连说:“牵鹿老哥,还请一试。总不能任由叔父这样定在这里吧!不然以叔父的脾气说不清要自己冲开灵脉,这弄不好就要重伤的!”

姬伯平静用手在德昭老夫子身后灵脉封闭处查探一瞬。

却是转头默运姬家道家功法,伸手飞快,却是用的一路指法,出指之快有若惊鸿,却是已经指法入道的边缘了。

只不过数十指过后,额头上冒出点点汗水。

却是终于德昭老夫子身形一晃能动了。

这姬伯姬家主却是飘然转身什么都没多说走回了姬家所在。

沉声跟自己父亲姬大先生原来的姬老家主说了一句:“三尊指法通玄,不逊小叔当年。”

这时候德昭老夫子明显有点生气,一拱手却是说到:“卿先生好心机,慕容家的招牌算是被你砸了。只不过却绕过老夫性命,此事领情了!”

说罢便带着自家子侄回了慕容一方的队伍里,显然很是生气。

这会至尊夫妇亦是回道慕容家众人前,就是其他几大世家的家主已是过来。

安慰老夫子道:“夫子不用揪心,还有两局,我们仍有胜算。”

至尊夫妇亦是说第三场由他们夫妇二人尽力一战,只不过这

关键的第二局还看对方派谁出战。

其他家主纷纷大骂卿万卷手段阴狠,只不过听得老夫子说对方功力高绝,就算正面交战也不见得能稳赢,才知道输得不冤。

这时候见得场中光华一闪,释尊法明王站立场中。

“南无阿弥陀佛,贫僧请战第二场!”

说话之间便是周身佛气萦绕。

这一下正教诸人皆是脸色难看了,各家早已都 听闻过这和尚空手喜怒哀乐指接了敦煌君十余剑的,此刻邀战,单打独斗确实少有人能稳胜这明王。

这法明王也不着急,反而是身上佛气萦绕,就地坐下开始念经。

经文正是: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就是魔道诸人有那修鬼道术法,巫咒尸术的见了这一尊有若真佛的明王,这会也多是畏惧。

为何。

无他。

这法明王身上的佛气昭然入圣,法威赫赫。

就是比起西域传颂的密宗莲花生大师来,也不见多让。

就是佛家亦有修罗刀下证菩提一说。

虽是都是魔道,亦是一教之内,说不定这明王那天斩邪除恶也说不定,由不得不心虚。

这时候的敦煌君向着自己叔父说了一声:“叔父,我勉励一试,其他人恐破不去他之护身法。”

说完人影一闪就是落在场中。

敦煌君亦难得低眉浅笑一句:“世间未闻花解语,今日却见金镶玉。大师,领教了!”

说罢亦不动身影,却是就地坐下凝聚一身剑意,聚合不散。

周围围观诸人不管正魔由不得不赞叹,这一辈中除了那位逝去的魔道教主,却是以这位敦煌君为第一。

虽家传儒佛同修,但终究算是释家子弟,身上佛气莹莹。

若不是场中敦煌君湛然留机横放在膝上,就凭凝聚的一身剑意就说是一位未来的大剑仙也是有人信的。

世间修者有练气士,有剑修,有武师,这三者为主最多,其中以剑修杀力最大,其他虽还有丹道,符篆,音律,阵法,皆是被拿来辅助修行,能入道的修者少之又少。

为何,杀伐力先天便弱了很多,当然历代不乏聪慧之辈,比如就有剑修以丹药增长剑力,被称为丹道剑。

一符篆为引,心神为控,御物于外。更有甚者就是纯粹武夫,只练自己身体,在少岁甲子进的大武师境界,便等若阴神阳神元神合一的陆地神仙,杀伤力更是吓人。

当然这种强横之辈,简直凤毛麟角。

每出现一个不是若圣人一样开创一门,就是祸害一方。

无他,一力降十会,弄不好就是群起攻之的结局。

久而久之这世间但凡能被在那一途加上一个大字,便是铁板钉钉的等同三教圣人,陆地神隐的杀伤力,远胜一般合道修士。

练拳的有那大拳师,练剑的有大剑仙,修阵的有大阵师,铸造的有大铸师,下棋的大国手,武夫意是有大武师,如此种种分门别类,能有五道能加一个大字的便是一代大宗师了。

只不过世间修士能不能飞升,说实话,八百年前多,这八百年远远没见到,若不是前不久飞升了一位大官子,这世间修士能不能飞升都成了很多后辈修者心中的疑问了。

这敦煌君有大剑仙的资质,却不是说他是大剑仙,只是这一身剑意却是惊人。

便是这一盘腿而坐,横剑在膝,起手也是施了个佛礼。

却是身上剑意流转开始不停冲击对面那位法明王。

这释尊法明王也不出招,只是静静端坐禅定。

就见得明王身前起了一面经墙。

正是那摩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经文。

这金色佛气聚和成的心经圣气流转,缓缓汇聚首位相故,却是缓缓形成一金色经钟。

把这释尊法明王罩定,端的万法不侵。

这尊明王这会却是手持一串念珠,每一颗龙眼大小枣红色。

默默注视这对面这位出战的敦煌君。

却见得这敦煌君虽是一身儒士宽袍长袖,这会周身亦是佛气流转,金色佩耀不可直视。

释尊法明王轻开唇,一语:“昔年听闻姬教主言:君本成人美,爱恨埋心间。不知为何敦煌君

此刻却是代正教出战。”

敦煌君见对面的法明王反问,思索间平静回答:“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风尘。”

场下之人多数都是不懂,只觉得不是三战两胜嘛。

怎么这敦煌君上场后还和你魔道明王在场上还聊上了。

这会却是一种高手都显的十分紧张,听到后排修士如此说话,终究是至尊李治脾气好,回头说了一句:“此乃论道文比,尔等肃静!”

听到敦煌君的回答,这法明王却是微微摇头道:“敦煌君,你好痴心妄想。一盏青灯伴古佛,半为修行半入魔。红尘看破此生后,远长伴青灯古佛。从此青灯伴古佛,不负如来不负卿。”

敦煌君平淡说:“释尊,你之原意是以姬太的话说要我让过这局,此间事了。殊不知正魔有别!”

释尊法明王浑然不在意这敦煌君说自己是魔道人物,淡淡笑道:“你口中那位姬太正是我魔道魁首,圣教的教主,敦煌君你起分别心了。”

敦煌君平静道:“他不同,世人说我泽世明珠,其实我远远比不上他锦衣夜行,魔道君子。君子当如兰,思君不可追。”

释尊法明王虽然是宝相庄严,这会却是漏出一笑脸:“敦煌君自谦了,松风水月夸的是慕容家家风好,泽世明珠自然是称赞的你这位能为慕容家撑起后三代的仙门名士。敦煌君对我家教主厚爱了,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想必就是教主在也承你的情了。”

敦煌君依旧平静,剑意却是暴涨,娓娓道来:“思君不可追,念君何时归。”

释尊法明王却是难得笑了一笑,抬手示意手中的念珠,笑道:“敦煌君虽然你这出战说是正魔不两立,也说得过去,只不过本座却是认定你会后悔,有一后悔药卖给你不收钱。请听仔细了:使君子,当归,忘忧草,大枣。”

末了又加了一句:“贫僧佛前从不妄语。”

听到此事,敦煌君却是有些思虑自己该不该上场了。

一时无话,只是静思。

场下的人在至尊李治回头说了一句是论道文比后,多数的低阶修士只是静静听取双方对话,一众老一辈却是认真听语中细文。

这会儿雁门君却是念叨:“叔父,兄长,为何这是一副后悔药,我见也很平常啊!使君子,当归,忘忧草,大枣。”

辽东君慕容准备直接说,想了一下想又是不忍,便贴着雁门君的耳朵说了一句。

只不过雁门君却是一个没收住。半捂着嘴巴:“啊!望君早归,这明王短短时间这多心思。”

周围几个小辈却是听得一脸懵逼,又被老夫子回头以目严禁讨论。

德昭老夫子无奈摇摇头道:“只怕就算是真的后悔药,凤皇也没机会吃了,慕容家的颜面已经压在他肩头了。”

说话间似乎是懊恼不已,先前被卿万卷阿障眼法偷袭成功莫名其妙输了第一局。

思虑了好大一会的敦煌君却是抬头直视明王:“星光不问赶路者,岁月不负苦心人。”

释尊法明王却是没好气的说:“也罢也罢,慕容冲,你不后悔就好。”

“圣教主曾说古人云: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慕容冲,看在你陪圣教主走过不止九万里的份上,贫僧让过此阵,不坏你道心。”

“姬兄说曲中求直,今日一见慕容冲痴人尔。”

这释尊说完便散去金色经钟,一顿足,回了魔道一方,便是径直走回日月旗和道隐,儒藏相互点头一下,却是让圣座圣女看住场中,管住诸人。

三人径直去了后方,不多时便见得一道浩大阵起。

场中的敦煌君竭力控制周身剑意,终究还是一个忍不住口中吐了一口血。

正道之人大惊失色。

不少人悄声说道:“那法明王真是魔法妖僧,明明败了,退走。怎还敦煌君吐血了。”

反倒是慕容老夫子平静下场,身法奇快的接回了自家侄儿调息。

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难为你了。原本正教之人,单打独斗除了你只怕无人能破那明王的般若忏,只不过没想到是这般比法。”

说话间又拿出了两枚丹药让敦煌君服了。

见得对方后场又阵法起,正教不免人心骚乱,各大家主亦是让自家长老管束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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