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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解铃还须系下针人

开学后的第三日,众家弟子都算是进入正规课业了。

该听课听课,该自己练剑的时候练剑,而且善射的云州上官家最近算是花了大价钱又从抱月楼买进了一批硬弓,分发给上官家子弟的时候把其他各家子弟算是看的眼热。

只不过洛阳城好有些气氛诡谲,仙门百家子弟皆是不敢逃学私自外出了。

最近不仅是守城的九门大将军衙门传出有人半夜不顾禁令,多出了很多高来高去的身影。

而却最诡异的却是就算是九门大将军温侯爷亲自出手两次,也未拿到任何人。

本来能轻松拿下两位黑衣人的,结果被一位突然出现的元婴境剑术高手截住了温侯陈梓坡,累的功败垂成,后来那些人的行动却是更加谨慎了。

抱月楼里的碧波庭,三层高阁中人影闪动,六铢衣下的人儿双手只见禁锢着一条龙魂,此龙生双翼,四足五爪,顶生三角,虽然这龙魂被禁锢,眼下皇太曦灵气支撑格外辛苦。

终究是最后不得不释出三足三眼金乌缠斗那昊天异龙的龙魂,片刻后换出了邀月欲织心,后者却是伸手一摸自己的发髻云鬓被换做了莲花冠,有些不高兴,却是一伸手拔掉了子午簪,取下莲花冠,然后解了那一条碧绿丝带,满头长发垂下。

然后再伸手以灵力去炼化那追回来的昊天异龙的龙魂。

与那位手持龙纹剑的庚辰吉远赴东海相斗了不少时候,最后皇太曦大费灵力才取回这昊天异龙的龙魂,自然回来后却是消耗巨大没有炼化的能力,不得不换出邀月欲织心,因为为了拿回龙魂,一向胆小的花溅墨和这王道以势压人的皇太曦轮流与那位庚辰吉相争斗,终于在东海深处大渊之地外才分出胜负取回了龙魂。

那庚辰吉亦化出天元应龙的原身直冲进了大渊之中。

只不过却是在冲进大渊之前说了一句:“没想到短短十多年不见,你小子居然精进到了这种程度,东皇的旧账我却是要算在你身上的。”

邀月欲织心本就是七心元相之中力量最强大的,此刻自然是炼化这本就疲惫不堪的龙魂很快,随着两手中的龙魂消散,邀月欲织心稍稍解开衣带,漏出肩头,却是身上多了一副过肩龙的花绣,只不过这龙双翅三角是足五爪,显得格外怪,与寻常龙纹形象大有不同。

捡起那一条碧绿丝带在腰间的位置扎住了头发,重新整理了拔开的衣襟,手中拿起一把巴掌大小的金算盘,然后拨动玉珠子,下一个迈步便出现在百花殿里。

红尘客停笔见到这个背影有些诧异。

等眼前人转过身,微微一笑,轻声悦耳的说道:“你们四人在此处困守了十多年,是我拖累你们了。”

红尘客一拱手道:“教主说笑了,此处也算是给了我等四人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也没有多少事,只是需要照看这几间宅院。”

此刻却是短暂的出现了七元相互相平衡,然后君尘缘留下的一点灵识苏醒。

红尘客微微有些讶异,用手指了指足下,问了一句:“教主走的很急光着脚过来的,不冷吗?”、

君尘缘低头看了一眼:“以后叫我魔君,忘记穿鞋了。”

随即一挥手却是放出了一双银色云靴,上面依旧是每只上面六个银色铃铛。

拿着鞋走上了那青玉王座,穿上了后却是随意依靠在这王座上,过了片刻像是才想到随即又问了一句:“让燕云十八骑来见我。”

红尘客以心念与紫陌客说了一声。

片刻后见得十八骑老卒皆是胜负黑甲长弓而来。

这十八位金丹巅峰的半步武道宗师杀伐之力惊人,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这一刻执刀使卸下头盔,抱在手中,右手依旧拿着那把冷艳关刀。

十八骑对王座上那人的脸格外熟悉,有些亲切又有一些怀念,都知道眼前的祂非他。

红尘客上前接过执刀使手中的冷艳关刀,然后送到青玉王座上魔君的手上。

君尘缘接过这冷艳关刀,一伸手手掌上紫气笼罩,却是把那冷艳关刀的刀刃放到紫气之上炙烤,片刻过后便传出镔铁爆裂的声音。

见得这一手削兵手的虚空炼元胎,十八骑皆是跪下口称见过教主。

青玉王座上的人在百忙之中却是抽出一个手挥了挥,意思

是起来吧。

众人皆是起身静立。

随即听得一声爆裂脆响,那巨大的关刀从中爆裂。在这两尺长的刀刃中惊显一柄一尺三寸有余的枪头,分作三尖两刃。只不过其中间的一尖格外强大,两边小枝合在一起还不如中间的,然后在枪头后还有一个细小的环口,想必是用来挂缨穗的,这枪尖比寻常的牵头长了不少,而且整个枪头呈现鎏金色,其中又淡淡的银纹。

君尘缘看了片刻一挥手把这枪头收了。

取出这枪头后,却是一挥手把地上掉落的刀刃残片也都一一收了起来。

然后把整个刀柄拿住看了看后却是笑这对着执刀使说:“带我去铁器房。”

随即十八骑依次出了百花殿领路到了已经被国子监借用而去的书院场地,只不过因为刚开课没几天,却是没人在这里修理兵器,这会儿除了那看火炉的老者外边只有四五个小子再自己炼器,看架势是准备炼剑的。

君尘缘此刻看着自己这队伍,免得惹起骚动,对着白首执刀使说了一句:“让其他人都散了吧!劳烦长者留下二人与我引路鼓火。”

找了一口空置的炼炉,便把已经断掉的关刀两截皆是丢在火中炙烧。

见的这情况,执刀使一颗白首微微颔首,身后余下的两位同样白首的老骑将亦是笑着说:“我等与教主打个下手。”

然后便双双走到了鼓风踏板上开始踩踏,这鼓动的风顺着风箱却是把炉火鼓的通红,那火苗扑腾间像极了人的一呼一吸,更像武夫的气息均衡。

这是要重接上这断刀,抽这空档君尘缘也不顾一身白衣容易脏,却是亲自进了这铁匠炉后面的一件仓库,并未撕开门上的封条,只是一阵清风过,人就进去了。

然后传出一声:“烧好了火候再来叫我,我选一杆马槊。”

原来进的这一间正是魔师宫原本的兵器库,里面还存有八柄上好的马槊。

本来执刀使还想跟着进去的,一看门上的封皮全都是好好地,就刚刚这位教主却是以神通之法进去的,还不是用的身法,自己这金丹巅峰的修为是没那等本事的。

听得传出的那一句,自然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片刻后那一袭白衣再次出来,又分别去了甲衣库房等其余的八座。

等这一位再出来站在边上自己偷笑,然后还不出声笑弯了腰,执刀使走上前小声问了一句:“教主你这是捡到宝了。”

君尘缘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然后小声回答了一句:“我把武库全搬空了,你不要说出去。”

随即一挥手身后就噼里啪啦正要掉出各种兵器,像是想起了还有外人,君尘缘未等那兵器掉落出来却是衣袖一兜,然后果然之听见响动,没有出来兵刃。

一伸手对着执刀使说:“长者,与我两个乾坤袋。”

果然执刀使拿出两个乾坤袋,就见得君尘缘左手戴有指甲的手提起自己的衣袖,然后却是右手把两个乾坤袋丢进衣袖里,一遍掏一遍发出霹雳扒拉的动静,片刻后拿起两只装满的乾坤袋递给执刀使说:“见着有份,这两袋算是我与燕云十八骑分赃了。”

执刀使哭笑不得:“教主,这武库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您这属于偷自己武库。”

君尘缘妖媚一笑,眨眨眼说:“本座乐意,给你你就收下,与三千骑分润一些,等我修好那刀,你就领着燕云十八骑去关外召回三千骑一路向西过了万里黄沙的边缘直去敦煌城,然后见一见天刀,然后就在敦煌城修整。以后只是扫荡越过河套的零碎小妖,不用深入北境了。”

随即手中又递出一张符篆,这算是下了令了。

这符篆便是执刀使领命的凭证。

过了半会儿又对着执刀使说了句:“这补刀的事不要说出去。”

然后见得白首执刀使者看着自己,只好问道:“你这样看着我有什么事嘛!”

执刀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我想看看教主你藏在那刀中的枪头配上马槊杆后是什么样。”

一句:“这个容易。”

顿时君尘缘手中出现了一柄长枪,枪杆便是马槊,此枪长一丈一尺三寸,枪锋锐利,点到必死,这长长的枪身扫道必然重伤。虽然不是十分重,但是枪头和这枪身俱是上好的材料所作,确实是一柄马

上的好兵刃。

等着执刀使看后,随即又把这高过自己快三尺多的枪收到了大袖乾坤之中。

执刀使问道:“教主,这便是当初用来冲杀的那柄。”

后者点点头,随即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声说了一句:“不要说出去了,这么多年我都藏在这刀中,这枪头有大关系,乃是幽牢的钥匙。”

执刀使的白首小鸡嘬米一样的点头。

然后这君尘缘已经等了老久的火候终于来了。

那铁炉已经把那两截断刃烧的通红。

君尘缘随即对着执刀使说道:“你去学塾请国师今夜来百花殿一叙,就说我已经到了魔师宫。”

随即手中多出一套劲装,见执刀使还不走说道:“怎么还不走,长者你这是想看我换衣服嘛!”

执刀使一拱手扭头走掉办事去了。

片刻后从一间武库中出来的君尘缘换了一身劲装却是用来打铁的,纤细的腰身和头上那根碧绿丝带盘起的长发实在是不像是打铁的,而且让人不知的是这一位打铁的技艺却是十分纯熟的,一手持那紫色锤打的那本已经锻的火红的断刃火花四溅。

手法熟练,落锤准确,快速把两截断刀合到一起后,却是再次放在那火上烧着,对着两位白首老骑笑道一句:“两位饭没吃饱啊!要不我们换过,我来踩风,你们抡锤头。”

两位白胡子的老骑军像是喝了三碗烈酒一般你追我赶的快速加大风力。

等快速烧的通红,依旧是拿到铁毡上一轮乱披风的锤法把这接起的两节断刀算是彻底锤在了一起,没有半点接续的痕迹。

然后又是放在火炉里,笑着说:“快点快点,我去取淬火的油。”

两个白首老骑早已经汗流浃背,知道快要到了接刀关键了,随即更加卖力。

远远见得那一身劲装的年轻身影提着两桶油,两个白首老骑像是又回到了十多年前一起万骑冲锋的日子一般。

等接好了断刀淬火开锋后,却是已经到了中午。

两个老卒也累的气喘吁吁,相互之间说着老了就要服老,早知道还是应该多留两个兄弟下来帮忙鼓风了,一边又说还是教主年轻力壮,这大小伙类了半响也不见出一滴汗。

百花殿里中午摆酒,两边各自九位白首老卒,吃了这一顿践行酒,却是要远去北境召回护教玄甲军后便要一路向西,那个隐秘任务大家心知肚明,同样是仙人垂钓,这一次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但是上一次是教主赢了,赢回来的便是百万流民的归宿,世世代代不用做人奴仆,辛苦厮杀抵御妖族进攻后不会再是贱民身份,能堂堂正正生活在沙州等六镇,而且又以沙洲敦煌城更为繁华,隐约有“华戎所交,一大都会”的美誉。

所以这一次的仙人垂钓,十八骑老卒不惜身作马前卒,这酒便是践行酒。

终究是在酒过半酣之季,身坐轮椅的国师莲花生被人推着进了这魔师宫。

那早已半酣的酒宴十八骑老卒皆是一伸手把各自面前没喝完的美酒开始往随身携带的酒囊之中灌,见得此青玉王座之上早已换回白衣的君尘缘一挥手,各自桌边又多了一坛十八年的女儿红,十八人皆是拱手:“谢过魔君。”

有外人在场,自然是不能再叫教主的。

那轮椅上的莲花生一挑眉:“你这收钱了不办事不厚道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青玉王座上的魔君皮笑肉不笑回了一句:“我都说过了没有解药只有解法,而解毒之人早已到了,你不是都见过了嘛!只要你药材弄齐全了,找那位自然就能救治,只不过听说你上次把人家得罪的不轻。”

国师莲花生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是那鲁莽的九门大将军温侯说话不着边际,惹的那位生气了。”

停顿片刻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魔君,你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

君尘缘端起一杯酒,十八骑早已打包好了酒水,没有装完的女儿红却是连坛搬走,魔君举杯自然便是送客。

莲花生忍不住皱眉,上次眼前这位举杯的时候敦煌君那个后辈可是直接拔剑而来,此次不会是要对付自己这位已经坐上了轮椅的国师吧!

不过还好,一口饮尽杯中酒的君尘缘笑道:“那我们开始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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