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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1976年的最后一天

1976年,更木剑八在美国度过了最后一天。

酒店的电视机里,东京电视台的英文频道,正在播放“大晦日的狂欢祭”。

这是东京电视台为了抗衡NHK的《红白歌会》打造的跨年节目。

虽然NHK现在加入了东电系的媒体产业,但是东电系的各大电视台之间的竞争,仍然保持着极大的经营独立性和收视率的激烈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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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HK红白歌会“红白”来源于日本剑道中红白对抗的概念,而红白歌合战的红白则是将女性、男性歌手分为红、白两组,并以歌曲对抗赛的形式进行。

自1951年开始每年播出一次的音乐节目,以现场直播的方式同时在NHK的电视与电台频道向日本全国以及全世界播出。

前3回于年初播出,第4回起固定于年末的大晦日播出。

NHK红白歌会连续二十七年拿下大晦日日本收视率冠军,平均收视率高于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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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电视台的“大晦日的狂欢祭”,定位更接近龙国的春晚,一档综合类的晚会。

法国当代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在《关于电视》书籍里问道:“谁是话语的主体?”

仪式作为一种社会文化现象,有着悠久的历史。

詹姆斯·凯瑞在《作为文化的传播》中指出:

“传播的仪式观有着明确的宗教起源”

“在仪式观中传播一词的原型则是一种以团体或共同的身份把人们吸引到一起的神圣典礼。”

传播的最终目的是建立起一个有秩序、有意义的世界,“共同信仰”“共同理想”成为实现这一目的的手段。

随着媒介技术的革新,仪式所要求的时空同质性得以在更大的场域中被满足,电视晚会便是一个显着的媒介仪式桉例。

随着传统家族仪式及意义在现代社会中的衰落,作为日本人最重要的节日,新年需要新的仪式载体承载其内涵,以弥补前者带来的结构性缺憾。

电视直播给予全民族时空关系的凝聚以媒介技术的支撑,而嫁接了新年所承载的“团圆”“守岁”等象征性民俗内涵的春晚无疑是最合适的仪式载体。

在龙国,自 1983 年起,除夕夜八点至十二点这一时间段已经默认为全国人民参与春晚这一仪式的时间。

而这一仪式将个人家庭的微末叙事和国家民族的宏大叙事连接了起来,它在“同质”的时空中将人们“拉进”想象的共同体,从而成为“一个现代民族国家的当代政治仪式”。

春晚创作初衷就是以仪式为诉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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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本身就是一个肩负着塑造主**神理念使命的人工仪式。

精神理念的高地,永远不会有空白。

你不去占领,自然有别的东西去填补他。

拜金主义、西风东渐、后现代结构主义的浪潮下,同时,龙国电视台也精神理念领域,在刻意削弱曾经的赤色旗帜理念。

如此一来,作为仪式存在的春晚的神圣性、象征性、权威性开始逐渐被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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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电视台的“大晦日的狂欢祭”就是要占领日本人心中的精神理念高地。

釜ヶ崎劳动的联盟提倡的“平等与解放”,是“大晦日的狂欢祭”每年核心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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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的乔治城万豪酒店,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东京电视台海外卫星的频道。

“大晦日的狂欢祭”的节目,正播放到《东京晨光曲》舞蹈节目。

表现的是东京的家庭妇女们,和服颜色澹雅,道用团扇和津轻三味线。

由日本札幌冬奥会,花样滑冰冠军,本田真绫进行领舞。

舞蹈动作优雅,一水的大长腿衬得纯色和服也没那么寡澹,恰到好处地体现出了东京家庭主妇们在哪都要活得生动又精致的精神。

“女***”,这是1976年东京电视台“大晦日的狂欢祭”的主题。

东京电视台各语种的海外卫星频道,通过实时字幕和解说,进行同步放映。“女***”的主题,在20世纪70年代的欧美颇具有话题,平均收视率突破10%。

要知道,按照东京电视台市场部门的预计,“大晦日的狂欢祭”的海外市场,除了日裔观众,基本为零,收视率可能只有2%至3%。

平均收视率突破10%,大大超过了东京电视的卫星各语种频道的预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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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更木剑八看着电视机里,本田真绫在翩翩起舞的身段,咽了咽口水。

是约奥黛丽·赫本?还是叫Pelos?

更木剑八有点想日本东京的那些小姐姐们了。

因为《美日和平再保障条约》的签订,即使更木剑八是鲜明的左翼大金主,也不敢回国面对极端左翼们的怒火。

他给枫花练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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