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九日,我原本以为算命瞎子说的劫,是打劫的劫,没想到是情劫的劫。我说,我真不知道你哪里好,可是我身边再喧闹,一想到第一眼看见你的脸,就瞬间安定了。我说我生病了,类似于胃疼那种抻抻悠悠的疼,连着肚子啊肠子,五脏六腑都疼。所以你知道我是因为你才知道暗恋个词的意义吗?我还说,可是我却不能爱你,你是别人的老公,你是我学生的父亲。就算什么都不是,你也是高帅富,而我只是特么的灰姑娘。造物主为什么给你那么多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恩赐,为什么?
我把自己都说哭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月光洒满房间的晚上哭的声嘶力竭。如丧考妣。我用了很多抽纸,乱七八糟的扔在地毯上。
我还躺在他每天睡觉的床上感受每一寸他肌肤贴合过的地方。我特么是不是特别变态,一个男人嘛,至于这样。
零点钟声敲响之前,我起身离开。
事实上我还做了一件让自己也匪夷所思的事。我伪造了一场宿醉激情欢爱过凌乱不堪的现场。
是伪造,想当然的能联想到的那些画面。没有实践,但是岛国片看多了,理论知识也过硬的说。
他醒来也许什么都知道,也许什么都不记得。他的意识里只是多了一个毫不起眼的贱女孩而已,多么轻浮,多么不自爱。尽情鄙视我吧,九日,我这么做,只想让你讨厌我。
你只要说你讨厌我,我这么自尊心才会受到伤害,才不会像个白痴一样,二来二去的。
放过你,也等于放过我自己。不踏进你的色彩斑斓的生命里成为那个能被唾液淹死的角色。
的士司机刹车的声音,让楼道的感应灯瞬间亮了。彤彤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在楼梯口抱膝等我。
“干嘛呢?”我吓一跳,瞬间觉得鼻子好酸。
“等你啊,死丫头,回来这么晚,电话也不接。害我担心这么久。”她发怒的样子真像一头母狮子。
“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爱我,我看要不咱俩凑合过一辈子得了。真心累。”
“屁吧,那我男朋友怎么办,他可一直在澳洲等我呢。”
“让他和袋鼠好呗,你没看网上说的牛郎都和牛好上了。”
到家,彤彤把客厅的灯全打开了,我被晃的睁不开眼。
“浑身酒味,眼睛通红,别动,脖子还有疑似吻痕,满口胡言乱语,你到底干嘛去了?”
“我只是生病了,今天吃了一剂猛药,马上就要好了。放心。”
她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把洗手间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周日关机睡了一天。傍晚起来觅食,客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阳台玻璃窗明几净,渴了半年的仙人掌都被上浇水了,茶几上整齐的摆放着干锅虾,麻辣烫,冰镇西瓜。厨房里一个头顶报纸的人背对着门在擦洗油烟机。
我说:“彤彤,你找的小时工真不赖。”
彤彤说:“免费的,还换了灯罩,刷了马桶,修了水龙头。”
我冲到厨房仔细一看,妈蛋,原来是王表个阴魂不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