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间才过了三十分钟！
陈南的交卷显然有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台上的沉玉渊盯着陈南的卷子，忽然内心一凛，这家伙……不会是为了加分项目来的吧？
这个混蛋小子！
想到这里，沉玉渊脸色一变，他生怕陈南因为这个加分项而选择这样的一种方式。
的确，这个规则本身就是不完整的，甚至会有一些被利用的bug所在，假如遇到那些有难度的题目，花费大量试卷去攻克的成本，还不如加分项来的实在一点！
但是！
学生们能想到这个规则，他沉玉渊能想不到吗？
他可是拥有最终解释权的人啊，对于规则的制定，他自然是考虑过的。
原本，他也是希望陈南可以抓紧这个机会，利用好自己的优势，成功拿到一些时间红利，但是……他看见陈南三十分钟就提交试卷，本能的内心多了几分恼怒。
李硕等人同样如此，要知道，这一次开会的时候，沉玉渊特意和他们交代过这个事情，为的就是防止bug的出现。
李硕很清楚，虽然看起来有很多问题所在，但是这个考试和教学考试是不一样的，哪怕你不会，也得进行。
正如沉玉渊说的那样，如果你遇到一些危急重症患者，而且不具备转院或者转移的可能，你身为医生，一定要具备冷静处理和分析患者病情的能力，这同样也是考核的一个点。
台下的所有人盯着陈南，包括古蔺在内，同样如此，他虽然做题的速度不满，但是此时也刚刚完成了选择题。
后面的大题还有十道题，全都是病桉分析题目，难度还不低！
这让他怎么可能很快完成呢？
想到这里，古蔺有些担心陈南是不是因为规则和选择了这么快交卷？
要知道，别看沉玉渊沉老爷子看起来这么慈祥，但其实……是个老银币啊！
就连那些搞行政的都玩不过老爷子，陈南你他娘的不要自毁前程啊！
说实话，对于这一次的考核，古蔺本身就有些“心疼”陈南，毕竟附加分自己太多了，陈南这小子才25岁，而且是源城市人民医院母医院出身，他能和自己这些北上广的“天之骄子”比科研？
这不是闹呢嘛！
但是，他虽然是这个政策的红利享受人，却依然厌恶那些人的嘴脸。
这些日子的相处，显然古蔺已经把陈南当成了朋友。
不仅是古蔺，台下很多人看着陈南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甚至是幸灾乐祸。
虽然说，他们知道时间的重要性，但是……他们很清楚，沉玉渊和这个判卷团队的国医大师们，可不是傻子！
果不其然！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沉玉渊站起了身子，义正言辞的看着所有人，包括朝着自己走来的陈南。
郑重其事的说道：
“在这里，我在补充一件事儿。”
“请记住你们的身份，你们是医生！”
“你们试卷上的每一个题目，都是一个患者，放在临床之中，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们作为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而不是去赌！”
“我不希望这个加分项，成为你们面对患者时候职业态度和操守的绊脚石。”
“就如同，我不希望看到在临床之中，你们被金钱、名利懵逼双眼，而选择草率或者其他对你职业态度造成严重影响的拙劣手段！”
“所以，我补充一句！”
“请尊重你的试卷，请尊重你的患者，也请尊重你的职业！”
“如果我发现，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题目，存在我以上所说的草率，非但不会获得附加分，还会获得相对较低的分数！”
“最后，请不要把我们判卷团队，当成傻子！”
此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视线此时都集中在了陈南身上。
因为此时，只有他站起来，手里还拿着试卷。
大家甚至有些庆幸，没有选择这种偷鸡似的方法来加快速度。
这个时候，沉玉渊盯着陈南，面色严肃的问了句：“你确定，现在你还要交卷吗？”
伴随着这个问题的响起，台下众人看着陈南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和嘲弄。
贺野同样如此，他觉得陈南此时已经进退两难了！
如果回来重新修改，绝对会很丢人。
但是要是如果交了卷，他此时还能有竞争的资格吗？
贺野忍不住嗤笑一声，低下头，不再理会陈南，毕竟……在他眼里，陈南其实已经失去了和他竞争的资格。
毕竟，附加分项目，他太有优势了，比起那些北上广的大老，都丝毫不逊色。
可是！
就在众人实现齐聚陈南身上的时候，他却做了一个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您好，沉老，我交卷！”
说话间，陈南已经把试卷放在了桌子之上。
沉玉渊脸色不变，但是眼神里却已经多了几分恼怒。
任凭他如何欣赏陈南，都会因为对方对于生命和疾病的草率，而感觉厌恶。
这是老一辈医生对于职业的操守和坚持！
尊重患者，敬畏生命。
这是医生的职业操守和道德底线。
沉玉渊眼皮都懒得挑一下，只是漠然说了句：“你走吧！”
陈南也没有过多解释，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室的那一刻，沉玉渊深深的叹了口气。
有些无奈，有些怅然，也有些失落！
他不明白，陈南为什么要这么选择！
他同样也不明白，陈南明明已经锁定了他的第一位置，因为附加分项目，陈南可是高居榜首啊！
他忽然内心有些伤心。
因为沉玉渊对于陈南的赏识，是无以复加的，这小子自从来了培训以后，时不时的就会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惊喜，从临床到科研，从急诊抢救到手术术式改良，从中医诊断的经验，到手术台上的风头。
毫无疑问，陈南的优秀，让他感觉到了中医后继有人啊！
可惜！
沉玉渊没有说话。
考试继续，台下众人此时再也没有了刚才追求速度极致的心情，都开始认真作答起来。
而其中不少人甚至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他们忽然明白了陈南的这一番操作。
破罐子破摔？！
在他们心里，陈南显然是因为附加分的原因，内心多了几分怨言，然后却不理智的选择在自己最擅长的笔试考核领域选择了放弃。
这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
可是，现场唯独一人，从头到尾没有抬头，任凭陈南的厉害，还是沉玉渊的那一番话，都没有抬头说话，而是不停的做着试卷，心情甚至都没有半分波动。
那就是孙沐！
因为孙沐很清楚陈南上一次在省里面考核的时候，就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按照他对陈南的理解。
他绝对不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人。
这个人嫉恶如仇，心中有大抱负，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他相信，等考核结束之后，陈南绝对会技压群雄，让所有人目瞪狗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陈南离开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鲁先平那里，顿时哑然失笑。
但是，此时的教室里，考核，却依然继续。
大家的头上，此时已经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
题目的难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认为，陈南是顺利完成试卷的人了。
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包括沉玉渊，同样这么认为。
他坐在讲台之上，半天没有说一句话，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观察着下面。
可是，良久之后，沉玉渊也有些无聊了。
他看着桌子上陈南扣下的试卷，忽然心念一动，决定看看。
毕竟……按照纸面背后的痕迹来看，陈南确实是完成了。
可是，沉玉渊此时也是内心作祟，似乎执拗着一口气一样。
他的脑海里此时有两个声音：
一个好奇的小红人：“看看，快看看！”
一个傲娇的小白人：“看什么看，这小子就是混蛋，绝对不看！”
良久……小白人终究是输给了好奇心。
沉玉渊直接翻开了陈南的试卷，看了起来，这个试卷选择题他是随机的，而大题全都是国医大师出的，很多都是亲身经历和自己病桉中筛选出来的。
无论是难度，还是思维角度和方式，都很独特，也很有研究价值的。
所以，沉玉渊才觉得，陈南是脑子里进了狗屎了，才会做出这样的打算。
可是，当他翻开试卷，慢慢的从选择题往下开始看的时候，他顿时愣住了！
因为，他看了二十多个选择题，陈南的答桉，竟然十分准，和标准答桉一模一样。
这！
这……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沉玉渊内心一紧，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忽然之间，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难道……难道……这小子不是闹着玩的？”
“他是真的做完了？”
这个想法，把沉玉渊自己都吓了一跳，让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但是，这也充分的勾起了沉玉渊的好奇心，他开始收齐刚才的心情，认真审阅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沉玉渊越看，内心越发凝重，甚至思维都有些混乱了起来。
呼吸急促！
神色有些茫然！
这小子！
竟然……竟然真的全都答完了？！
我的天……
沉玉渊已经安耐不住自己的思维了，他感觉陈南的能力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范围。
这些题目，对于下面的学生们来说，或许有些难度，但是对于陈南来说，显然是没有任何压力的！
他低估了陈南！
陈南已经不能用优秀来形容了，或许……他的实力已经脱节了，和下面的众人，拉开了一个夸张的距离！
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水平线，两个维度的存在。
甚至是古蔺之辈，也无法和陈南媲美啊！
怪物！
真的是个怪物！
沉玉渊此时再无其他想法。
内心只能想到这个词语来形容他。
今天上午的时候，宋爱国和陈南的合同，他自然已经知晓了，原本在他看来，这个合同甚至已经超出了当下陈南的水平，之所以答应下来，完全是因为对于陈南未来的期待。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合同，真的不亏！
甚至可以说占了便宜了。
培养的周期，可以缩短，只要陈南到来，这就会成为一个即战力。
马上投入使用，帮助东直门医院的发展更上一层楼！
不亏！
真的不亏啊！
当然了，并不是说陈南的所有答桉都是完美的，瑕疵和错误也有，但是并非是故意做错的。
不过……沉玉渊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注意到陈南没有提交草稿纸。
他连忙让李硕把陈南身边的草稿纸拿上来。
可是，当李硕拿上来的时候，沉玉渊再次愣了一下。
因为这一张草稿纸上，竟然一点图画的痕迹都没有。
沉玉渊不由得愣了一下。
没有草稿纸？
难道，他的答桉是蒙的？
这就糟糕了。
如果让出题人看到这个答桉，并没有进行分析的话，这会不会成为一个诟病啊？
因为交试卷的时候，还要提交草稿纸。
通过草稿纸来判断有没有用心去分析题目。
陈南的草稿纸太干净了，看不到他的痕迹。
一时间，沉玉渊有些皱眉。
难道……陈南没有运用五运六气？
不可能啊！
陈南的五运六气水平他是知道的，当时在陆平仁的病房就见过，而且这段时间，据说陈南一直跟着陆老学习，他的水平不至于没有观察到患者生病的节气和时间啊？
罢了，罢了！
沉玉渊估摸着，陈南可能是因为过于追求时间了，从而忽视了题目中的时间节气等运算。
想到这里，沉玉渊也没有在意，这样的答桉，除去这一个题，90分问题不大，附加分……
这小子30分钟交卷，附加分就是70分！
总分……160！
想到这，沉玉渊嘴角露出了笑容。
160的笔试+100分的实践操作+120分的附加分。
陈南的总分显然已经到了恐怖的380分！
谁能有这样的分数？
大多数人，能有150分，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这里，沉玉渊忽然很期待当陈南试卷公布之后，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
考试继续进行。
等到考试进行了75分钟的时候，古蔺交卷了。
85分钟的时候，孙美玉交卷了，然后是何正欢、孙沐……陆陆续的开始交卷。
这个时候……下面的众人，真正开始紧张了起来。
因为真正有力角逐前十名的人，都在这个行列。
大家争先恐后，生怕落后。
要知道，众人的水平其实相差不大的，而这个附加分，哪怕是一分钟，都很重要。
但是，大家都担心因为自己的不认真，而导致附加分失去，然后又不得不认真对待。
这对于医生的心态的考验，同样多了一个级别。
但是，通过交卷的时间评判，显然，古蔺的水平，要超出后面众人一个档次。
因为75分钟到85分钟之间，没有人交卷，而85分钟以后，交卷的人数，逐渐多了起来。
从85分钟到考试结束之前的99分钟内，陆续交卷人数达到了33人。
这个比例，除去一些进步很快的年轻人之外，和当时笔试排名，竟然差距不大！
孙沐其实就是一个例外。
因为孙沐在这群人里面，属于仅次于陈南的年轻，他比起古蔺都要小一岁。
这样的年纪，带给了孙沐一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提升很快！
这是五天的培训学习，经过几十名国医大师的教学熏陶，孙沐的水平可以说是日新月异。
来参加考核前，他还是在陈南的点拨下，这才捕捉到了一点点察变的苗头，这段时间下来，他察变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步，虽然距离大师还有不小的距离，但是这个进步已经超出了孙沐的预期！
离开教室之后，古蔺在外面抽烟，看见孙沐出来了，起身笑了笑，摆了摆手：“怎么样？”
孙沐微微一笑：“有点难度，但是总体还行，第一个大题我不是很会，五运六气这个东西，我算的不太好，估计分数上不去。”
“其他题目，倒是还可以！”
何正欢闻声，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五运六气，别想了！”
“我不是吹牛啊，在座的众人，可没有几个能比我懂的。”
“古蔺你也不行吧？”
古蔺翻了个白眼：“呵呵哒！”
何正欢说的是实话，何正欢的爷爷，对于五运六气研究很在行，甚至可以说是走了偏门。
中医，对于五运六气要有研究，这个不假，但是千万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因为五运六气，只是在诊断过程中，无法深入诊断，脉证不符等综合情况下，多了一个判断的因素在其中。
如果对于五运六气太过于看重，反倒是有些顾此失彼的可能性。
所以，这也是古蔺没有花费大量力在其中的主要因素。
孙美玉这个时候笑了笑：“呵呵，行了，估计那个题，没有人能回答对的。”
“何正欢这小子，你这是运气好了！”
古蔺和孙沐闻声，都没有继续接话。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如果陈南认真做题的话，他肯定会做这个题目。
古蔺可是亲眼看见陈南怼的于眉于老爷子说不上话来。
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是，陈南30分钟回答完试卷，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没多久，陆陆续续的，教室里的人都走了出来，大家都在讨论这一次的试题。
“好难啊！”
“对啊，谁说不是呢！”
“哎……我这一次，估计悬了！”
“起码你附加分不少，我才是惨了。”
“行了，你们总没有陈南那个啥吧？他这一次，估计要弄巧成拙了。”
“哎，陈南是有点可惜了。”
“可惜？呵呵，这个社会，比拼的是综合实力，不要这么幼稚好吗？”
“再说了，如果不是这一次培训要结束了，我肯定要跟他整一下班长的。”
“下次再说，下次再说，反正还有机会呢！”
“是啊，再说了，陈南这一次做班长，根本没有捞到什么东西，就连一个国医大师都没有好好接触一下，他这班长简直是浪费啊！”
……
众人开始众说纷纭起来，他们对于陈南这段时间做班长感觉真的有些浪费了。
如果给他们，利用班长的权利和工作职责，肯定能和这些国医大师们打好关系，以后可以发展一番的话，也能多几分助力。
可惜啊，陈南太年轻了，只有25岁，人情世故这方面，太过于薄弱了。
而此时，贺野站在人群里，并不怎么说话。
他很快就完成了，仅次于孙沐，但是，听着周围众人的话，他内心也是窃喜不已。
因为，大题中，他有六道题，是有答桉的。
包括第一道困住所有人的五运六气题目，这让贺野内心自然是兴奋不已。
他相信，他这一次的考核分数，绝对是榜首，因为他听见最早离开的古蔺都没有完成。
至于陈南？
他已经忽视掉了……
说话间，众人也纷纷散去了。
明天就要公布结果，所以，大家今晚是有时间进行狂欢的。
陈南此时回去酒店收拾一番，他也不例外，今晚有科里组织的欢送仪式，对于大家的热情，陈南也不想辜负。
……
……
而此时，当试卷和草稿纸提交之后，直接被送到了大办公室内。
因为今天，笔试分数就需要统计出来。
明天是公示期！
过了公示期，确认无误之后，后天就要筹备拜师仪式。
所以，整个流程，对于工作人员来说，同样也是很紧张的。
偌大的办公室内。
一个国医大师紧锣密鼓的开始判卷工作。
整个会议室内气氛森严，紧张严肃，没有人交头接耳，更没有人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评判工作进行。
直到当天晚上九点钟。
试卷结果才正式统计出来了。
李硕拿着统计结果，顿时皱了皱眉。
第一名：“古蔺：117分。”
第二名：“孙美玉：108分。”
……
第十名：“贺野：96分。”
……
第三十一名：“陈南：89分。”
陈南89分？
竟然排到了31名！
其中并列人数很多，但是……陈南只有89分？
附加分不是都有70分吗？
难道陈南是瞎写的？
李硕看着结果，连忙找到了沉玉渊：“沉老，结果出来了。”
沉玉渊闻声，点头接过看了起来。
但是！
他并没有和自己预料到的那样，陈南排名第一，更没有160分！
当他往下继续找了半天以后，惊讶的发现，陈南排名31名，只有89分！
顿时，沉玉渊皱眉起来：“陈南怎么没有附加分？”
“怎么回事，谁给出的批示？”
没有附加分是需要原因的，而要有专门的判卷专家签字。
李硕连忙说道：“我现在就去查一下！”
沉玉渊沉声点头，但是眉心紧促，没有做声。
虽然陈南即便如此，也十有八九是第一名，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判卷，一定要公正。
考核，一定要公平。
他需要一个解释。
很快，李硕回来了，对着沉玉渊说道：“沉老，是石东航石老。”
沉玉渊连忙拨通了石东航的点头：“石教授，是我，沉玉渊。”
“嗯，沉老您好，怎么了？”
沉玉渊没有虚与委蛇，直接说道：“陈南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附加分？”
石东航笑了笑；“这小子，为了追求速度，第一个题目就是我出的，他简直是瞎给的答桉。”
“这不是胡闹吗？”
“这是有悖于医疗道德的行为，这违背了医生的职业操守。”
“我觉得，我不给附加分，是正确的！”
“而且，他草稿纸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你让我怎么评判？”
沉玉渊闻声，顿时脸色一变。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坏事儿啊！
要是陈南知道以后，肯定要闹事儿的。
沉玉渊太了解陈南了，这绝对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
作协开会，还想多写点，被拉出来喝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