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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少年犯

“老红毛”回头却见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男子站在身后,他杀人一样的眼神让他感觉害怕,却在嘴上还要给自己打气,大声叫着却带有明显的颤音,“没看老子忙着呢?”

“你想找死?”一个冷冷的声音,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瘩疙那叫一个起!简直就是铺天盖地的张狂。

绵绵睁开眼睛,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这个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老红毛”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到底没有自己起来,而是被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用一只手毫不费力地给提了起来,像抛皮球一样给抛出去撞到墙上,发出“咯噔”的声响,他偎在地上还没有起来,感觉头晕乎乎的,用手一摸感觉起了个包,不经意间却见手上有了红色的液体,是血。

“你是谁?想找死啊!”“老红毛”雄纠纠气昂昂地叫着,却只躲在角落里不敢向前。

“再说一句?”来人眼角的余光一扫他的面孔,声音冷得让人发指,“老红毛”顿时就没了脾气。

“你没事儿吧!”来人的指尖碰到她光滑的肌肤心里竟会有了痒痒的感觉,如同千百条小虫在追逐蠕动。她没有出声便倒在他的怀里,娃娃脸上写满惊恐,眼窝沉陷,汪着的晶莹落到他的外套上,顾不上这些。他就盯着她一动不动地看,似乎她像雕塑一样没有呼吸,他又问一句,“你没事儿吧!”

“没事!”她用几乎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回答。

“没事就好!”如同阳光下的春风暖暖的,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

“你过来!”他的声音又恢复到先前,“是谁叫你来的?”

“没,没,没人!”“老红毛”唯唯诺诺地回答,声音再不似先前流利。

“不想说是吗?”他点上一支烟,眯着眼睛喷口气到他脸上。

“不,不,不是!真,真的没人!”他好想死不承认而又内心真的害怕。

“信不信我拿烟丢到你眼睛里?”他不动声色的又吸了一口。

“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小姐!”他低着头好像并不想多说,有问有答,不问就不再说。

“好!说下去!什么都不要落下,你看这是什么?”他的烟头正袅袅的冒着烟却游动于他眼前。

“大哥!饶命!”“老红毛”双腿一软跪在他面前,“饶命!”

“求这位小姐!”他不动声色。

“大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说着还给绵绵磕起头,撞得地面咚咚直响。

……

谁也不说话,“老红毛”受不了,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哥,大姐,我再也不敢了!”

“说吧,把一切都说清楚点儿!”他再吐一口烟。

“是个漂亮小姐给我二百块钱让我来的,昨天晚上我也来过,还可以用钥匙开门,只是家里没人,结果今晚再来钥匙开不了,只好敲开!”“老红毛”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人怎么会一下子进来,自己刚才明明关上门了,并且没有听到他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只是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你给我记住!要是再打她的主意小心你的小命儿!知道吗?”

“知,知道了!”

“滚!”吼一声,把烟头儿投向“老红毛”,他吓得飞毛腿似地奔向门口,嘭地关上门赶紧跑了。

“谢谢你!”绵绵看着眼前这个人,记起是前几天晚上捎自己回来的隔壁---国玫蓝。

“不客气!”他起身在地上捡起睡袍丢给她,转过脸去,“快穿上吧!”

她伸出雪白的臂接住,见他转过身,穿好后转到他前面去,“你刚回来!”柔和的声音如同在问老朋友。

“嗯!”从鼻子里发出冷冷的声音把眼角逼得上翘,“你开门的时候是不是不看人,不管是谁都给开?”

“不是!我听到敲门以为是我同学来了,声音也像,没有多想就开了。”省略自己没太注意猫儿眼的事儿,一脸的不解,“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的门没关!”声音冷得让她发慌,他坐着没动,斜着眼睛又点上一支烟,任它的产物袅袅上升,他并没有吸,只是注视着透过烟看到的她,脸上丝毫没有血色,而且身体在发抖,“你还在害怕?借给你肩膀靠一会儿!”

“谢谢!”她居然顺从地坐下,睡衣贴上着他的外套,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连自己都感觉非常不可思义,自己除了爸爸和哥哥之外就这样靠过和自己曾有肌肤之亲的陈翔,而现在却靠在一个和自己第二次见面的男人肩膀上,而他也很自然地搂住她,没有半点儿做作之态。她闭着眼睛,他注视着手中将要燃尽的香烟。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十分钟以后。

绵绵好象想起了什么的心头一热,很快脸上荡满红润的颜色,掌心也开始冒出潮乎乎的东西,本想两只手掌搓一下,却见她微微一动,他的手有点儿放松,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上也在冒汗,不经意瞥见她睡衣中缝隐露的峡谷,身体再次产生出异样的冲动,“怎么了!”他放开她,却见她的面如同红透的苹果一样诱人,忍不住抱住她,终于用唇印上她的额头,轻轻的,只怕重一点儿都会碰破她的肌肤。

她再次梦如初醒,用春水般大眼睛惊恐的他,嘴唇微张,如同被人点了穴,半晌才回过神来,如同来自天外的声音,“我困了想睡觉!”

“嗯!”鼻子里冷冷的声音,捏着烟头儿走到门边,一眼就看出门没有关紧,“等一下!”

她不明白什么意思,楞楞地站着看他的背影。却见他打开自己家的门,很快又折回来,只是手里的烟头儿不见了,低头看着锁口,“你这门锁好像有点儿问题!”

“是吗?”她瞪大的眼睛写满不信,听他说着像是故事一样。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你没有锁门!只是轻轻一拉就开开了!”他开始用手拔弄锁舌,发现它和锁口之间相差一丁点儿距离,只能重重锁上再检查一遍才真正锁好。他回自己家找来镙丝刀伸进舌口搬了几下,又试试,效果略胜刚才。

“以后锁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是每次都可以碰到有人救你!”他的声音和刚才对“老红毛”一样冷。

“嗯!”她的声音不大,低着头,眼睛开始发涩,心头却涌动着温暖,想着应该怎么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如果他不来,明年的今天肯定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晚安!”他没有回头把门带上,声音不大,却可以听到他在门外又用力拉了拉。

翌日也就是大年三十,于绵绵早早就被鞭炮声震醒,蹬掉身上的被子,露出袍式睡衣,她的脸开始泛红,用手轻摸昨晚隔壁的酷哥居然吻过的额头,而他和自己说过的话还不足十句。

不管怎么说是他救了自己,应该好好谢谢人家。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她决定到街上逛一圈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作为礼物。

新年的大街张灯结彩更增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商场里人山人海,不少专区都在搞特价,穿得并不厚的绵绵没走几步就被挤出一身臭汗,她决定往回返,或者可以在街上选点什么。

“情意花店”在商场门口立着醒目的牌子,于绵绵没有多想,只是想躲一下对面来的大群正在谈笑风声的人就推门进去。店里的温度不似外面的清冷,老板的声音淡淡地混杂在花香中飘来,甜美的如同茉莉的气息,“小姐您好,想要什么花儿?”

一个三十左右的优雅女人微笑着走来,恬静的表情让人没有理由拒绝她的问话。

“我只是随便转一下!”绵绵扭头对她笑笑,低头开始看花,心里想着要不就送他花算了!“我想向一位男士表示感谢不知道应该送什么花好?”

“好!稍等一下,我帮您配!”女人开始从各种花中往外抽枝,绵绵还没有看清便很快扎好一把花束,“怎么样?”

“很漂亮!”绵绵本就是花盲,不懂什么花语,也不知道送什么花更适合,看着老板手中的花色浅,形碎而不乱,典雅大方,心感喜人。“多少钱?”

“三十八!”老板笑着递过来,“冬天冷,花儿也交取暖费!”

递过钱她凑上鼻子闻了闻,丝丝的清香润心润肺。同老板道别出了门,阳光在云层后露出笑脸,满街的人脸上都漾着幸福。

草草在外面吃了盘饺子,买了点儿蔬菜、小食品和一包通心粉就转回家中。望着窗外的车流人流,看一眼墙上的表,下午三点钟。这个时间如果在老家,街上的人就会屈指可数,到底是省会城市,就是繁华。她换了件浅粉色休闲毛衣,暗紫色长裤,一双侧面镶钻黑色的皮鞋,对着镜子描一下眉,唉,可惜,这眉毛就是太淡了,如果不画一下三米以上的距离似乎都看不清楚。对着镜子笑笑,还算满意,然后又清抹了唇彩,才捧了花去敲2408的门。

敲了几下没有声音,她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却听“吱—吜!”

“怎么走了?”国玫蓝还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声音。

“原来你在家啊!”她着转过头,绯红的脸颊挂满笑容,递过花。

“这个!”他眼神中流出一丝喜色,接过花,让开门,“其实不用这么客气!进来!”声音不像刚才那么冷。

“新年快乐!”她进了他家。

“随便坐!”他关好门,把花放到茶几上,空气中飘着花香、酒香,房间晨铺天盖地全是浅蓝的色彩。

“你一个人住?”她睁在眼睛看着房间里的布置。和自己的家设计几乎一样,面积也看不出大,墙壁上的浅蓝点缀着各色淡淡的小花,如同春天的花海叫人看一眼就心情舒畅。客厅和卧室本是一体的,竟然被他用玻璃门给隔断,门上的游鱼活灵活现。一体的玻璃茶几配上米色的沙发,对面是壁挂式液晶电视,旁边的墙上是个壁式酒柜。隔着一尘不染的玻璃门,里面放着各种洋酒,满满的。这样设计在视觉上客厅就宽敞了许多。

“嗯!”他好像不想多说一个字。

“今晚酒吧不开门吧!”她没有坐,准备一会儿就回去。

“不开!你想去?”只见国玫蓝嘴角微微上翘,一副迷死人的样儿。“我可以同意开门!”

“不是!”她一惊,有点儿不好意思,低下头,“嗯,我先回去了,再见!”

“如果你也是一个人的话就留下来一起过年吧!两个人会热闹些!”见她的手已放到门扶手上轻声说。

“你不和家人一起过吗?”她回过头微微一笑,脸又瞬时红了,这种问法不是明白答应人家吗?

“我家不在本市!”他的声音很好听,只是冷的时候让人很不敢靠近,“这几年春节都是一个人过!”

“哦!”

“你家也不是本市吧!不然怎么会放心让一个女孩家一个人住?”他示意她坐一会儿,递过茶几上漂亮的果盘,“吃糖,这个年你准备怎么过?”

“吃东西看春晚或上网!”她剥了一颗夹心巧克力放到嘴里,“你呢?”

“我一般是做自己喜欢吃的菜,然后喝点酒,睡觉!”他也拿了一颗同样的巧克力放到自己嘴里。

“还不知道你的芳名!”顿了一会儿他又说。

“于绵绵!”她点头笑,抬头再看一眼摆设和自己的小窝真是天壤之别。

“我可以叫你绵绵吗?”他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和她对脸坐着。

“大家都这样叫我!”她笑笑,又觉得这样说话很是尴尬,怎么总感觉像是在别人的强迫下参加的相亲会似的。

“那我就这样叫你!刚好我正在做菜,你看能不能帮我一下忙?”他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赶紧找了个可以缓解气氛的活动。

“哦!”她不知道怎么自己竟然跟在他后面就进了厨房,这可是第一次窜门呢!

拉开海水般颜色的玻璃门,就见柜上摆着各种食材,生熟各半。“你把这些青菜洗一下!”他递过几颗水葱般的油菜。

“嗯!”她接过来放到水池里,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刚才的尴尬,她一棵棵劈开,洗净,放在塑料盆里递过来,“洗好了!”

“放那边!”他已打开火,霹雳哗啦地炒起来,递过一个玻璃碗,“接点儿水!”然后把水溜些到锅里。

绵绵没处下手,倚着门,看他在灶台前熟练的挥舞,心里涌起阵阵感动,陈翔在餐馆打工也快一年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和他一样娴熟?

绵绵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见他已递过一盘青椒肉丝,“放到桌上!”

……

很快油菜虾仁、麻婆豆腐、回锅肉、凉拌豆芽、一一摆上桌,又在冰箱里拿出一包肉丝,重新回到灶台,只用了二三分钟又端出一盘鱼香肉丝,“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真丰盛!”她本来没打算留下来吃饭,结果在不知不觉中就被留下了。

国玫蓝摆好椅子,递给她筷子,“开饭了!”她也有些按耐不住诱人的香味,早想动手。“等一下!”他不等她的筷子碰到菜,又重新站起来,走到酒柜拿出一瓶红酒,“这么多菜要是没酒怎么行?”

“我不会喝!”她看着一串英文皱下眉头,“你自己喝吧!”

“一点儿!这可是特级波尔多!如果你今晚不来,我自己不知道又要喝几瓶!”他还是往她的杯子里倒了点儿,挑挑眉头,“只喝一点儿就好,晚饭后我们一起去广场看烟火!”

“你很爱喝酒吗?”她看着缓缓注入杯中的液体,眯着眼睛闻酒香。

“可以这么说吧!”示意她端起杯子,“真是想不到今年过年还会有伴!”

“我也没想到!”她也笑笑,同他的杯子碰到一起发出悦耳的声音,“祝你在新的一年里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谢谢!祝你开开心心,越长越年轻漂亮!”他说到高兴处第一次笑得露出一点儿牙,这么漂亮的模样不作演员真是可惜了。

……

吃喝得差不多了,桌上的盘中已是风卷残云,三五下收拾利落,国玫蓝略有醉意却还非要到广场去看烟火。绵绵怕他开车不方便,不想去,却拗不过他,最终跟着他下了楼。

车在路上跑得飞快,绵绵提醒他要慢一点儿,他却说,放心吧!我是人醉心不醉,这点儿酒开车一点儿都没事儿!

他们像情侣一样相拥着在广场看火树银花,和别的年轻人一样欢快地叫着,累了就坐在长椅上休息,不想太早回家。

“想不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人?哈啾!”绵绵揉了揉鼻子,都几天还不好!

“是啊!以前我也来这里总是自己坐在车上,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寻着声音,国玫蓝看一眼她冻得通红的脸蛋,忍不住用手去捂一下,“冷吗?要是把你给冻坏了可就麻烦了!”很体贴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你这样不冷吗?”她搓搓手,想把外套还给他。

“也怪我粗心了,要是刚才多带一件你也不会打喷嚏!要不就回车上!”他拉起她的手往车走。“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送花给我的女孩!”国玫蓝先为她打开车门又回到自己的驾驶位置,眯着眼睛看她,“也是第一个在我家吃饭的客人!”

“不会吧!”她的脸还是红,只是车里的温度不像外面那么冷。

他发动车子,依旧跑得很快,只是谁也不说话,很快就回到他们的出发地----国玫蓝的家。本来绵绵说她回自己家的,可他说一个人多没意思,不如一起看春晚吧,就拉着她进了门。国玫蓝点上一支烟,“你是我在J城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生命中第二个让我笑的开心的女生! ”

“是吗?真荣幸!”她很自然的为自己剥一颗糖放到嘴里,“你家是哪儿的!”

“新疆!”他打开电视。

“为什么春节不回家?自己作老板的话挣钱真的那么重要?”瞪着眼盯住本山大叔的小品嘴里还含糊不清。

“想知道我的故事?”他吐一口烟雾,“只怕是会吓到你!”

“我才不害怕呢!”

“我是个杀人犯!”他紧锁眉头猛吸一口,“我杀了自己的亲叔叔!在号子里蹲了五年,三年前才来的J市,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历史!不过我也没有朋友!”

“不信!”绵绵忽略了本山大叔的笑料盯着他的不在自在好奇地笑,“骗我呢吧!”

“我像在骗人吗?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他说着凑过来,“我的本质可能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

“如何证明?”绵绵想不到一个两次助人为乐的人会如何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

而国玫蓝并不再说什么,而是一把搂住她,冷冷的声音,“对你施以暴力!”手不安分去掀她毛衣并拉裤子。确实把个于绵绵吓得够呛,想叫的时候想到昨晚叫了那么长的时间却是他救的自己,现在叫还会有人来救自己吗?张开一半的嘴就这样定住,一声也发不出,倒把个国玫蓝给镇住了,让他想起芊芊,自己的初恋。

松开她,“给你讲个故事吧!”

“关于你吗?”绵绵还没有回过神来,声音裹着颤抖。

“嗯!我和小叔只差八岁。他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大学毕业以后跟着美国佬跑了,他受到刺激就得了精神分裂症,时好时坏!而我十三岁那年找个女朋友叫芊芊,有一次她去家里找我,结果我不在,小叔在!看着芊芊可能是把她当成了当年的女友。冲过去把她给强奸了。芊芊回家就上吊死了,我知道原委后把小叔捅了,不想刚好割到动脉上,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咽了气!然后我就被爸爸送到号子里,后来出来后也不让我回家,这些年呆过好几个城市,现在终于在J市安上了家,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去了!......”

“烟没了!”绵绵打断他,“再不丢会烫到手!”

“嗯!”他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恐怖?”

“不过你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可以理解!”绵绵笑笑,头转向电视,屏幕上已经郭达和蔡明正在谢幕。

“那天晚上我的心情本来不好,可是在路上遇到你和你朋友,你的眼睛很像芊芊!而你那天晚上说,‘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让我真的很感动!......”

“是吗?”绵绵打个哈欠背靠在沙发上,他说的话有些已听不清。(未完待续)

我心永恒》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都市小说,笔趣阁转载收集我心永恒最新章节。